“它怎么还没好?”
“你不是说它一会就会好的吗?”
“喂,问你话呢!”
乔霜不耐烦的走过来推了推华云。
华云手托着脑袋,胳膊抵在小几上看书,头都不抬。心想:你这一会的功夫问了多少遍了?
乔霜瞄了眼摊在桌上的木简,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符,顿时觉得头大,问道:“这个你看得懂?”
“废话!”华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要是看不懂,我在这干嘛呢?陪你一起撸狗呢?
“你!”乔霜眼睛一瞪,气呼呼的走回大黄身边蹲下来。可是后者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很快她又觉得无聊了。
扎着总角的圆滚滚的脑袋,又一次凑过来,问道:“你有没有办法让大黄好快点?”
华云:“”
在乔霜那期待的小眼神下,华云掩上了木简,淡淡的说道:“屁股不疼了吗?”
乔霜面色一红,朝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瞪着华云不出声。
“既然来报仇,不知道屁股上的书垫好了没有?”华云扬了扬手掌,轻笑了下:“来吧,打完我就告诉你。”
“哼!混蛋!”乔霜轻啐了一口,却是并不理会华云的提议。可是过了一会见大黄还是没什么动静,心里又有点犹豫了:要不就给他打几下?
华云一脸愕然的看着走过来的小人,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脸上一副委屈的神情。
“只能打一下哦”
华云一阵无语,他原本只是希望她能安静点,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当真了。
“好啦好啦”华云挥了挥手说道:“这次先欠着吧。”
乔霜心中一喜,再看华云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嘛。
华云走过去的时候,大黄已经恢复了意识,狗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只是四肢还处于麻木状态,所以只能摊在地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乔霜看着华云抓着大黄的一条腿揉来揉去,忍不住问道。
对于这样一个好奇宝宝,你若是什么都回答她早晚得累死。只是短暂的相处了半日,华云便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理智的选择了沉默不语。
华云正给黄狗做着舒展运动呢,后者忽然呜咽的叫了一声。从华云手里收回爪子,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站了起来,慢吞吞的走了几步。
“好了!”乔霜大眼睛眨呀眨,说不出的喜悦。
见病人恢复如初,华云又重新爬回塌上。
乔霜兴奋追着大黄要抓它的尾巴,大黄在屋里上蹿下跳的躲避着,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女孩清脆的笑声中夹着几声狗叫。
我就不应该治好它唉!看着这一片鸡飞狗跳乱哄哄的场景,华云无力的扶了下额头。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王虎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子里,脸上一副焦急的神色,看到屋里的乔霜时候先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转过头来对着华云说道:“公子,老爷让你快过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吗?”华云一边穿鞋子一边问道。心中思绪闪动:肯定不会是为了学问的事,否则王伯不会这么着急。难道是他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个药罐。
王虎犹豫了看了一眼乔霜,不过还是咬着牙说道:“夫人她病重了。”
“娘亲!”听到王虎这么说,乔霜忽然叫了一声,带着哭腔跑了出去。黄狗也紧随其后,窜了出去,紧紧的跟着自己的主人。
夫人?那应该就是自己的师母了?华云一边跟着王虎急匆匆的往中院走,一边询问着病情。
王虎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这个病好多年了,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那就是顽疾了。华云问道:“犯病时候有什么症状?”
王虎回忆了下回答道:“气息不畅,喉咙里还会发出怪声。”
“怪声?”
“就是像水开了的声音。”
水开了是什么声音?华云想了下,脸色忽然变得怪异起来,说道:“不会是哮喘吧?”
“公子竟认得这个病?”王虎有些惊讶了。这些年来乔府不知来了多少大夫,却都对夫人的怪病束手无策。没想到小公子一语就能道破名字。难道真像老爷说的,此子是个神医?
“等看到人再说吧”华云倒是没有一点欣喜,反而是脸色凝重。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玉佩。
走到内堂门外,王虎停了下来,弯腰行礼,恭声道。
“老爷,公子我带来了。”
华云止不住翻着白眼,都人命关天了,还在乎这些虚礼。门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更是让他眉头一皱。也不等王伯,自己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病榻上,妇人的脸苍白如纸。两个小人跪在床边抹眼泪,乔玄也站在旁边,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再也没有华云第一次看到他时,那副精神矍铄的样子了。
难道自己来迟了?人命关天,华云也顾不得和乔玄打招呼,直接走到床边,伸出手去探了下鼻吸。心头一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