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步便往比试台走去。
卿晨心里面还是有一些底气的,因为如果这马顺果然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一般,从来没有练过剑法的话,卿晨还是有把握在他击中自己之前,先把他打倒的。这种自信,来自于孩童时代和陈喜手拿木棍不断地较量的过程,也来自于自己这些日子仔细地观察和琢磨得到的一些经验。
所以,要战的话,那便来战!
比试的过程,果然和卿晨心里面所预料的一般没有多大的出入,这个马顺,很显然是没有碰过剑的,他在和卿晨比试的过程中,步法凌乱,好几次都被卿晨的木剑击中了手指,胳膊,还有肩膀,显得左支右绌,越来越狼狈,照这样下去的话,很显然卿晨就要不费什么力气,拿到自己初次比试的胜利了。
但是马顺并没有弃剑投降的打算,相反,他见到自己的防守越来越费劲,突然眼睛发红,从嗓子里面发出了“啊!“地一声嘶吼,接下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只攻不守,木剑又劈又砍又刺,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留力,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初九师兄,而是他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般!
卿晨当年和陈喜比试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呀,这哪里还是什么比试切磋,分明就是在拼命了。但是马顺毫无顾忌,不代表卿晨也是如此。卿晨既不愿意让马顺劈砍到自己,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木剑伤到了马顺,这样此消彼长之下,顿时形势急转。卿晨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其实这时候只要卿晨愿意,把剑往地上一扔,跳下比试台,接下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此时哪怕马顺再怎么想把卿晨教训一顿,也不敢造次。因为门规规定,比试过程中如果一方弃剑认输,另一方还敢穷追不舍的话,以残害同门论处,轻则鞭笞杖责,重则废黜功夫,逐出师门!
但是卿晨的脑袋里面压根就没有这个念头,所以才一直在苦苦支撑着,始终不愿意投降。
突然间马顺的木剑抽了一个冷子,狠狠地刺在了卿晨的肋骨上,卿晨顿时感受到从胸部传来的剧痛,木剑软软地撑在地上,再也支撑不住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来。
马顺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疯狂的光芒,木剑高高举起,居然是要乘着卿晨将倒未倒的时候,再给他一下狠的。
“住手!”这时候早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眼泪不住流着的初六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一下跳上比试台,要把卿晨拉倒在地,然后挡在了卿晨的身前。马顺收手不及,木剑不偏不倚,击打在了初六的后脑勺上。初六的脑袋上顿时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初六妹妹!”卿晨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呼。胸前传来的剧痛一下子消失不见,用力站直了身子抱住了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初六,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蹦了出来。
一旁的马顺傻眼了,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初六妹妹,你上来做什么?你不要命啦!”卿晨恶狠狠地向怀里手软软地,仿佛要垂下去的初六嘶吼道。
初六的小脸上面却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看着卿晨,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初九哥哥,你好可怜呀!上次回家,太爷爷,都告诉我了。。”说完便软软地昏倒在卿晨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