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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襄又道,“苏己若是感觉到甚么,一定不可隐瞒,必须如实上报。知道了?”
“是。”半夏道。
从屈襄那儿出来,半夏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已经被抽完了。走路的时候脚下轻飘飘的,屈眳看着她魂不守舍,眼神迷茫。知道她是被吓得有些厉害了,眉头蹙起,想要开口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着她脚下一软。
半夏急促的低叫了一下,然后迅速稳好身形。学舞蹈的时候,不小心摔一下什么的,司空见惯,她脚下踩稳,身形歪了半边下去,可整个人已经好好稳在那里了,没有摔下去。
她还没抬头,就见到面前一只手已经伸过来,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扶在她的手肘上。
半夏轻轻的咦了一声,她慢吞吞的站直身子。屈眳看着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他抬眼瞥了一眼她,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该给你找个傅姆了。”
半夏满脸迷茫,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屈眳却已经抬了头,“连路都走不好。你若是真进了渚宫,恐怕还没过一日,就要遭人耻笑。”
“说起这个。”半夏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讨好感激的笑,“刚才谢谢你了。”
她不知道屈襄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但潜意识里觉得,不是什么好去处。要不是屈眳开口,恐怕她就要真的被送过去了。
人不生地不熟已经够惨了,要是还去个完全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地方。那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想着,半夏的笑容里都多了几分真心实意,“谢谢你,我知道要不是你的话,恐怕我是真的要去了。”
此刻阳光正盛,炽热的阳光落下来,照在她的眼眸上,被照的浅浅的,却一眼能望到底。
他蹙眉,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有些心烦意乱。
“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向父亲进言?”他转身过去不看她。
连声音都莫名的冷了下来。
半夏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话还是做错事了。原本刚刚还好端端的,现在一下就冷漠了起来。
她惹他不高兴了?
可是她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嘛。
“你现在去渚宫的话,除了给父亲,还有屈氏丢脸之外,还能有甚么?”屈眳说着,给她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
而后拂袖而去。
可是她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嘛。
“你现在去渚宫的话,除了给父亲,还有屈氏丢脸之外,还能有甚么?”屈眳说着,给她一个十分嫌弃的眼。。
她不知道屈襄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但潜意识里觉得,不是什么好去处。要不是屈眳开口,恐怕她就要真的被送过去了。
渚宫君夫人宫室内,此刻死寂一片,君夫人季嬴高坐在上首,她死死看着下首的蕙,脸色极其难看,“你刚才说甚么?!”
蕙跪在席上,灰头土脸,“夫人,夫人,婢子,婢子……”
“说!再说一次!”季嬴厉喝。此刻季嬴已经没有了年幼的稚嫩,只有身为君夫人的高高在上的威严。
季嬴那一声厉喝,喝得蕙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她浑身瑟瑟发抖,头一次领会到了甚么是自小养成的威压。
蕙站起来,跪在冰冷的地上,她觳觫不已,以头叩地,“君夫人息怒,婢子一时糊涂,勾结了左尹府邸里的侧室,想要想要谋取苏己的性命。”
蕙原本派傅姆和左尹府上的巴姬接头,谁知道人才到哪里,就被出现的左尹家臣带人给抓了。
蕙也是等了两日,都没有等回傅姆,才知道大事不好。
贵族女子不管在哪里,身边都会有傅姆跟随,傅姆一日两日不在身边,还好解释,但是时日一长,她将如何向别人说明?而且傅姆已经落入左尹之手,到时候自己所做之事,肯定要暴露出来,到时候,要怎么办?
蕙想到这里,发现左右都是要被楚王知道,与其被左尹上报,那还不如她痛快一些和君夫人自首,至少她和君夫人是一体,若是她有事,君夫人也有牵扯。
季嬴的脸色极其难看,她盯着下首跪着的蕙,“你做了这样的好事,现在才来找我?”
蕙听了,下跪叩首,“君夫人,君夫人婢子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你就干出这样的事来!我秦国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季嬴大发雷霆,她气的浑身颤抖,“我们来楚国,不是为了让你在渚宫兴风作浪的!此事左尹恐怕已经知晓,后宫妇人和卿大夫家的侧室勾结在一块,谋害人性命,万一让国君知道,你觉得还有你的退路吗?”
蕙当然知道,所以她才来找君夫人季嬴,看她有没有任何的好办法。
“婢子知错了,婢子下次再也不敢了!”蕙跪伏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还有下次!”季嬴从席上腾的站起来,她面色极其难看,两眼狠狠的剐在蕙的身上,恨不得把她给剐掉几块肉下来。
一开始季嬴就已经屏退了左右,偌大的宫室内季嬴的怒喝在宫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