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后,她没有多作停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找个客栈洗漱一下,就直奔熠王府而去。她心里很清楚,依照周牧阳的性子,既然已经被褫夺了封号、贬为庶民了,那么他必然就不会留在宫里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住在熠王府。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地方,只是她觉得不管如何去了熠王府,不管周牧阳在哪里,都必然会知道。
梁木樨深吸了一口气,去熠王府递拜帖,她甚至做好了准备,等着周牧阳再次将她抓住,再次扬言要剥她的皮,再次罚她做女奴,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却是,那个门房道:“姑娘走错了吧?这世上如今已经没有熠王这个人了。”
“你说什么?”梁木樨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耳朵里嗡嗡地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只看见那个门房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但是她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阳光照在熠王府大门的铜钉上,亮闪闪的晃得她眼睛都花了,梁木樨整个人摇摇欲坠,只感觉胸口闷得难受,喉头发甜。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那个门房的声音:“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梁木樨一把抓住他,声音嘶哑:“你刚才说熠王怎么了?”
那门房无端地打了个哆嗦,嗫嚅道:“我,我说,熠王殿下已经被贬为庶民了,已经没有熠王这个封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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