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那件事之后,薛昊和婧沫的关系就开始越来越糟,薛昊本不想这样的,可是面对婧沫的冷淡,他也无动于衷。
而我和秦瑧的关系则是不冷不热。
他还是会主动和我说话,可我总是觉得,他回来后怪怪的,并且和任苒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每次想到这些,我准备了好久的心里话就又憋了回去。
我并没有因为秦瑧回来了就和他一起住去了,偶尔住家里,偶尔住婧沫家。
婧沫和沈谊的关系也因为那天沈谊的那么几句和张霁争辩的话而有所好转。
甚至,她们愿意开始说起一些玩笑话了。
在和钟澜、任松聚会时,我从钟澜的口中得知,秦瑧又把房子要了回去,那时,钟澜还和我抱怨秦瑧不守信用来着。
也不知道,那阳台上的衣米花怎么样了?
高考越来越近,而我对自己的目标却更加不明确。想考第一师范大学的梦,有些时候真的觉得它只是个梦。
就是这一天,6月5号,它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不太记得我当时接到电话的心情了,我只知道,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到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围观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
有爸爸、有赵柔、有刚从美国赶回来的妈妈和叔叔、还有秦瑧。
还有一些路过过其他病房的病人和家属。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轻轻走近,生怕打扰到那些人。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里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生,那高挺的鼻子和泛白的薄唇上面罩着呼吸机。
一群医生围在她的病床前忙碌着,用的那些手术工具,和上次外婆病重时我看见护士用推车装的差不多。
我还隐隐约约看见盖在她身上的白色被子上面染上了熙熙攘攘的血迹。
我不禁抽泣,发出低沉的声音。
秦瑧发现我的到来,轻声喊着:“心爱!”
除了赵柔,其余人都来到我的身边。
我拖拽着爸爸的双手,哽咽着,“爸爸,她怎么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突然就进重症监护室了呢?”
我傻傻的望着他,希望他给我一个完整合理的答案。
爸爸微微张口,又紧闭。
我看着爸爸那双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手也无力的陲下,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看向守 守在玻璃窗外的赵柔,就那的望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眼睛红肿着,看得出来她流了不少的眼泪。
我抹去眼角的泪滴,碎步走到赵柔旁边。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抚着。
“赵姨,放心吧!秦蔚蓝她不会有事的!”
为了说出这段话,我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可声音里面还是夹杂着颤抖,不安,和害怕。
赵柔没有说话,倒在我肩上抽泣着……
那时觉得赵柔也没有那么讨厌,秦蔚蓝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只是我们在交往的过程中都给自己涂了一层保护色,生怕别人轻易看透。
当我得知,在我去婧沫家住了半个月的时间中,赵柔和爸爸发现了秦蔚蓝的病,却因为怕耽搁我的学习而没告诉我时。
眼泪再次不停的流出……
也许当婧沫对我说出她觉得秦蔚蓝不仅是鼻子发炎那么简单的时候,我就该有所警觉,就该告诉爸爸或是赵柔,又或是对秦蔚蓝一句亲切的问候,问问她最近身体的情况,可能她的病情都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看着病房里的她,只希望她早点康复。
后来,我在也没有时间去复习,和婧沫去玩,连上课时都要花那么二三十分钟来想秦蔚蓝的病。想我们以前是怎样,我对她是怎样,未来又会是怎样?
高考前一天,婧沫告诉我,她不想参加高考了,我先是一惊,然后又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那天,我和婧沫去了医院,秦蔚蓝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我透过门缝,看见她睡着了,便没有进去了。
路过主治医生的房门前,我听见里面有人在说:“65床的那个女孩,再不换肾,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的心一凉,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甚至忘记了哭。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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