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阴暗的小屋前。
“殿下。”洛基开了门,赶快把他请进去。
“好久不见,前辈。”该淡淡的望着他。
“您请坐。”洛基站在该前面,不知道要做什么。
“有人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该深邃的棕眼睛望着他,“我只是来问问你。”
洛基呆呆的望着他。
“我知道了。。。。。。”洛基幽幽的说,他颤颤巍巍站起来,走到桌旁。苍老的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枪,喃喃道:“放心吧,王子。”
该静静的看着枪口。
“他死了也没用,你母亲的亲笔信在我手里。”橄榄色的大衣和帽子。帽檐太低了。衣领立起来,只能看见一只有红色荧光的眼睛。他从黑暗的窗纱后走出来,“上面记录了有关你身世的一切。”
“是你啊。”棕色的眼睛仿佛深渊,“那时候没杀了你,可惜。”
那封信。在黑手套里夹着!格外刺眼。
“没那么容易哦。你签了这个就都结束了,殿下。”赛尔波德的笑容变了味道。邪恶。
他丢在桌子上一张布满字的纸。
“如果我不签呢,”该站起来平静的望着赛尔波德暗红色的眼睛,“这封信就算公开了,我肯定也不是第一个来找你麻烦的。”
“那可是最坏的结果。你如果不在意,那又何必让洛基死呢。”赛尔波德浅笑,“更何况,即使是承认天大的罪名你也死不了吧。”
“呵,为什么不用这个直接逼我死呢,”该望着眼前的罪名,“还在策划着更大的事情吗。”该自言自语。
“我不会这么快就让你死的,殿下。”
似乎在两人都毫无防备之下,同时举起了枪。
冰冷的枪口,指着对方。
“外面都是我的人。”该冷冷的说。
“哈哈。”赛尔波德轻笑,“你没有选择,今晚十点蔷薇咖啡厅,把这份罪状签好了给我。”
该静静的看着他。
“你我是同一类人,这是其实也帮了你。”赛尔波德从窗户离开了。窗外一阵喊声,最后以一声汽车加速声结尾。他跑了。
该静静的站着,一只手遮着额头和眼睛。世界都是黑的了。
“咔!”椅背被他攥出了声。
“殿下!”路基回过神来,抓起桌上的信,“罗密夫人的信您让我烧掉,我只是觉得珍贵,所以。。。。。。”
“滚!”该失态了。
洛基站住了脚,他了解该的性格。
“啊。抱歉啊。”该露出了一只眼睛,眼睛里有了点温柔。
。。。。。。
“卢卡,”该两指捏着一颗国际象棋。
该从不开灯。阴暗的巨大房间里,黑暗的压迫感。
卢卡低头不语。
该扶着额,棕黑色的头发贴着他高傲的鼻梁。
“殿下。”卢卡忍不住说,“信,是假的,真的,恐怕还在他手上。”
今晚一定要做个了断,该想。
“那还签吗。”
“签吧。”
“可那是污蔑的罪状,怎么可以无故承认呢。要不然今天,我们把他杀了。”
“他还有用。”
。。。。。。
安逸的蔷薇咖啡厅,先生们坐在一起谈笑。
十点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藏在橄榄色的长大衣里进来了。
他缓缓地走近该的桌前。大衣突出了一块,好似刀柄。
“今天比刀吗。”该淡淡的问。
“我还没想用它。”
该把‘罪状’轻轻向前推了一段。
“给我吧,我把真的信给你。”同样压低的橄榄色帽檐。赛尔波德带着黑手套,拿着一封信。
枪林弹雨突起!原来在蔷薇咖啡厅里的所有客人,都是他们二人的部下。咖啡厅里已乱作一团。
该说,“这里太乱了。”
他们出了里门,停驻在水池旁。该脱掉了黑色的大衣,同样黑色的衬衣在风中颤抖。
该抽出了一把很细的刀,单手握在手里。
赛尔波德解开扣,从里面拎出那把沉沉的大刀。橄榄色,在风中飘舞。
金属碰撞的声音。赛尔波德的刀抵在了该的刀上。
赛尔波德冷笑,双手握住刀柄。
“切。”该抽出自己的刀,反手握着。
两人同时跳开了。
赛尔波德向他走近。端庄的身影在风中越来越近。
“叮。”两把刀再次相碰。
一瞬间的交错。该的刀掉落在地。赛尔波德的刀划伤了该握刀的手臂,殷红的血把黑色的衬衣弄得更黑了。
赛尔波德深吸了口气,该站在他身后,一管红色液体已经插在了他洁白的脖颈上!
“这样,我们才算扯平了。”该淡淡的说。
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