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事情,总多疑心。可你说得对,你爹又没有过错,他们绑人,就是犯法的事情。这样,你们去击鼓鸣冤,我再把上回跟简府打官司时请的状师介绍给你们。虽说,上回的官司输掉了,可那陈状师空口白牙,也让简府吃了不少亏。”
主意定下,萧黎禾也不耽误时间,亲自去请陈状师帮忙。
那陈状师是出了名的能打官司,也是不服输的性子。上回,他应承了萧黎禾,帮他打官司,虽是因为萧家委实不占理才输掉的官司,但输就是输,给他心里落下了疙瘩。这回,听道还是跟简府打官司,不用萧黎禾多说,陈状师一口应下了。
翌日,在陈状师的陪同下,郭氏一早就去琅轩县衙击鼓鸣冤,状告简府绑架她的丈夫。
县太爷升堂,听了原委,惊堂木一拍,命差人去请简府主事人来。
来的是简二爷简慨。他是秀才的身份,上了大堂,也不用行跪拜礼。
“简家二爷简慨听着,堂下妇人郭氏,告你们家无故绑了她的丈夫叶富贵,可有此事?”县太爷喝问道。
“回县太爷的话,那叶富贵确实在我府上。”
“竟是真的?——简慨,你是秀才出身,难道不知朝廷法令?”
“自然知道。不过,请县太爷明察,我简家这样做,事出有因。”
“哈哈哈!哈哈哈!”陈大状师忽然大笑,盯着简慨道,“简二爷说的话,真是荒谬!我听见了,县太爷自然也听见了,您——承认绑了人!既已承认,又何必再费心思,编些荒唐借口,为自己开脱?莫非简二爷以为,您的借口,能糊弄得了明镜高悬的青天大老爷?还是,简二爷琢磨着,朝廷的法令颁布来是给您念着玩儿的吗?——县太爷,您也听到了,简二爷承认,简府仗着家大业大,目无法纪,把叶富贵绑了去。他们家——犯了朝廷的法令!只可怜叶氏一家,人丁本就单薄,郭氏又是一柔弱没主见的妇人,若失去了丈夫,让她怎么活?让他们夫妇二人膝下年幼待养育的幼女怎么活?——请县太爷给叶家主持公道!”
简慨未想到,自己就说了两三句话,竟被这姓陈的状师安了许多罪名道头上,不由怒道:“陈状师休要污蔑我家!我简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曾仗势欺人?”
“这点上,陈某确实要佩服!简府不愧做什么都光明磊落,连犯法的事情,都不曾遮掩半分。这等嚣张气势,在本县,乃至全国,恐怕也只得您一家!”
“胡说!你这是在抹黑我简府!我简府向来奉公守法,怎可能做按犯法的事情?你不要胡说!”
“哎呀呀,天下奇闻,天下奇闻!光天化日下绑了人,又拘禁在你府上,不给自由,这还不是犯法?啊,是了,简二爷肯定要说,是把人请去做客!——谁家的客人是这般被请上门的?只这简府,可真有意思!”
“陈状师你——”简慨被他一再激怒,原先想好的说辞都给气忘了。他本不是善辩之人,碰上陈状师,哪有胜算。
简府自恃有理,没多做准备,又不知叶家请了方圆五百里最有名的“刁嘴状师”帮忙,因此,公堂上才吃了大亏。
县太爷早被他们吵得烦心不已,抓起惊堂木,“啪”的敲响,将堂下一干人等震慑住。
“肃静!——简慨,本官问你,既知绑人乃犯法之举,为何你简府还敢那样做?意欲藐视朝廷法度不成?”
“大人明鉴,我简府之所以会将叶富贵弄进府去,实属事出有因。但,绝无绑架一说。”
“简二爷好口才,却没个好眼力!”陈状师讥笑道,“五花大绑捆进你家门,还不是绑,是什么?如果五花大绑都算不得绑,那我只能请教您,什么才叫绑?——简府是咱城里有名的大户,本以为有些担当,却敢做不敢认!呵呵!”
“我家又不曾绑人,为何要承认?绑人的是那些村民,又不是我家人,怎能算到我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