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富商。贪念一起,注定他的官途到了尽头。这事儿终究还是被朝廷发现,何晏又说不出神秘商人以及被采掘出来的大批矿石的去向,陛下震怒,一道圣旨,命河西王亲自来把何晏给办了,顺便追查那神秘商人跟那批铁矿的去向。
“所以,那次不是我故意怠慢叶老弟你,实在是有事压身。”薛老板连连抱歉。
“薛哥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那样的人!”叶富贵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觉得抱歉。“你是大忙人,不用在意我。”
“我自然是知道老弟憨厚,从不与人计较,才与你这般要好。”薛老板拍拍他的肩,又叮嘱道,“前头那些话,关上门,我才对你说的,叶老弟你出去外头时,可不要说与旁人听。”
薛老板能参与到这事情当中,是因为他在本城乃至本周其他地方都十分有名声,人脉极广。而且,他是京城薛家的分支。京城薛家一向为河西王效力,便举荐他这个族亲为王爷鞍前马后地做些跑腿、打听消息的事情。
“这是自然!其实这事儿吧,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老弟我听听也就算了。不过,薛哥,我听了这事,咋感觉不是滋味呢?”
“怎么说?”
“唉,你说,这当官好呢,还是不当官好?像咱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看见官老爷,羡慕得很,觉得他们甚是威风。可,当了官,真犯不得一点错。错了不只要自己的命,还得连累家人。辛辛苦苦念书,为了光宗耀祖,为了家里人,到头来,啥都赔上了……唉……要我说,还是不当官好。就算官字两个口,但上头还有个屋顶压死了。不好不好!”
“呵呵,这事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总之呢,都是个人造化。像叶老弟这样,爱护家人的,自然觉得有了家人什么就满足了。反正咱们也不当官,不用替他们操心那么多。”随后,薛老板将话题转开,问道:“唉,对了,我那位没见过的侄女呢?那天你说过叫……叫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
“西仪!”叶富贵跟郭氏经了那场官司后,再不敢叫她“小花”。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喊这个新名字。他看着叶西仪,向薛老板介绍道,“她是我——认的干女儿,不过,薛哥,我一向当她是我亲生女儿。往后还请您多照应。”
“西仪是吗?好名字!往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你薛伯伯。”薛老板客气地应了下来,而后,拿出两封红包,分别递给两个女孩。
宾主双方坐着聊了一会儿,有人来通知薛老板赶紧回去处理一些事情。薛老板连饭也没顾上吃,就匆匆离去了。
第二天下午,琅轩城那边忽然来了消息,说书院被人封了,让叶西仪赶紧回去。叶西仪大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裴安然,直觉就是他做的。接了信,她顾不上耽搁,立时便要走。
这才呆了几天,又要走?叶富贵跟郭氏十分难过,小米听了也哭个不停,抱着她不给走。但情况紧迫,容不得她再做逗留。因此,郭氏只得简单地给她打包了些路上吃的跟用的,便跟着丈夫和小女儿一道,一路把叶西仪送到了城门口。
“姐姐,你不要回去了好不好?就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小米哭得十分伤心,不能接受即将到来的分离。
郭氏抱起小女儿,哄了哄,但她自己也十分难过,望着大女儿的眼中眼泪汪汪。
“得了,你姐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哭啊,小米儿。”叶富贵佯装没事人一样,强颜欢笑。这大过年的,如此奔波,他这做人父亲的,怎么可能不心疼?虽是说的豁达,但他还是期盼一家人能生活在一起。
“西仪,爹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听了别生气哈。”叶富贵道,“爹知道,琅轩城咱们家是回不去了,要不,你把那边的生意给收了,到岐州来跟爹娘一起?钱,够用就行了。咱们家不需要那么多钱,但咱们家得……得人齐!你这么小的年纪,一个人留在琅轩城,你不知道,你娘夜里总是哭醒,总怕你过不好,总怕你没人照顾着……爹也觉得很是揪心!”
他们的担心溢于言表,叶西仪性子虽冷,却也感受到了。至于要不要收了琅轩那边的生意,她暂时还未决定。当务之急,先把无故被封的书院救回来再说。
略一思考后,她只能答道:“我考虑考虑。”
她肯这么说,已令叶富贵夫妻两人十分欢喜。她会考虑,就代表很有可能。
话别到了最后,叶西仪上了车,还没进车厢内时,薛老板出现了。
“叶老弟,你们怎么也在?”薛老板先出声与他们打了招呼。
叶富贵赶忙收起悲伤的神色,笑应道:“我闺女要走,来送送。”
“这年都没过完,大侄女要去哪儿呀?”薛老板吃惊道。“还是你们全家都要出门?”
“不,不,西仪住在别的地方,她只是过来跟我们一起过个年。有事,才这么急着要回去。”
薛老板刚想问一家人怎么不住在一起,忽又想起叶富贵说了这是他干女儿,想必还是有自己的家,便没再问。
“薛老哥呢?在忙什么?”叶富贵问道。
“河西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