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三叔跟你七姑姑的感情一直很好?”
“是吧。”简昱韫答道,“反正我经常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这是不是就叫感情好呢?”
叶西仪点点头,说道:“走吧,咱们离开这里。”
“你不查案了?”
“我看清楚了。”这一带的地形她已经查看清楚,而刚才意外的发现,让她忽然想到,也许这件事的突破口,要从某些人身上找寻。
过了两日,罗管事还真找了两个道士来。家里人都觉得诧异,邓氏便对他们解释道:“最近我去庙里算了命,那老庙祝说了,今年二月是双吉月,二月初八这天,更是掌生机的星君万年生日,星君将降福人间,若抓住了机遇,那是求财的财,求子得子,包管万事如愿。虽说你们大伯的腿疾是陈年旧疾,但有那万一的希望,我们都不可以错过。因此,我便想请道长来做法,给你们伯父开开运势,祈福。”
她这谎话说的合情合理,又是打着简慷的招牌,家里人便没多在意,都说确该如此。
邓氏见没人反对,便让人开始布置起法场。又说既然道长来了,家里人都该出来,沾沾运势,谁都别落下,借着这由头,把府上所有人都喊了过来,包括叶西仪。
等人齐后,邓氏朝罗管事使了个眼色,罗管事心领神会,借着布置法场的机会,与那道士耳语,叮嘱他们待会儿注意叶西仪所在,若是有妖孽,定要帮忙逼她现形。那几个道士神色严峻地点头,抽出桃木剑,煞有介事地开始做法。
叶西仪一向不信神佛,自然也没当回事。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简谦跟简如眉身上。果如简昱昕所言,他们二人站在一处,简如眉垂着头,身子微侧,面对着简谦,依旧是一副病弱黛玉的模样。简谦也是侧着身,面对简如眉,但站的比较靠前,正好将后者的身影掩去了一半。而这样的站姿,通常是一种保护者的讯号。这两个人,第一次见到她时,都表现出了异常。
简谦第一次见到她时,明显面色不太正常,当时她不明其中意味,而今前后一联系,她认为,当时简谦面上的表情,应该解读为惊慌失措。而简如眉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异常,虽表现得不明显,却更加匪夷所思。一个在她院里工作,侍奉过她的下人,她真不认得,也不是说不过区。可当时在公堂上,简如眉根本就是害怕看到她,急忙便要借病逃离。除了他们两个和目睹叶小花落水的简昱昕外,简府其他人在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均没有认出她,更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人若不做亏心事,何必惊慌?因此,她有理由怀疑,叶小花的死因,一定跟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
就在她沉思之际,耳边的嘈杂声让她感觉到,她四周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那些道士一直盯着她,跳下法坛绕行时,还特意在她四周将手中的桃木剑挥来回去。她没想到这些道士会这么做,又怕被那木剑戳到,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时,耳边那些道士的声音便炸开来:“哪里走?!”
待她定过神来,额头上,身上,贴了不知几张符。
忍耐地闭上眼,她抬手摘掉额头上那张可笑的鬼画符,耳听着道士们的抽气声,心想,这可真是够了!敢情简府不是在为简慷祈福,而是在驱妖,驱的正是她这只妖!
叶西仪的火气正要到达一个临界点时,那不知死活的道士噗的一声,喷了她一口符水……
“大夫人,给我个解释。”叶西仪的声音像是从冰封的地底冒出来般冻人。“你将我当成妖孽,所以,请了道士来,要除妖,是吧?——如今,结果如你所愿么?”
邓氏也没想到道士竟然这般莽撞,直接就奔叶西仪去了。如今,妖没现形,叶西仪却真的被他们惹恼了。
“叶、叶小姐,您误会了!”邓氏赶忙要圆场,“这……这真非我本意!我也不知,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道长们应该是无心的……他们定是无心的!叶小姐大人有大量,还请多多担待!”
“无心的?”叶西仪冷笑。若说朝她舞剑是无心,还说得过去,可喷的这么准,只她一个人遭殃,还要强说成是无心的,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简老太爷看不过她的强势,嘲讽道:“本就是无心,你非要咄咄相逼,叶小姐,别忘了,你只是个客人!”
“确实,我只是府上的客人。可简大人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别受了委屈不吭声,说府上一定会把我照顾得妥妥当当,一定会——令河西王爷放心!”叶西仪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她便是个被软禁的客人,也不容许他们搓圆搓扁,当成软柿子欺负!
简老太爷被她拿住要害,动弹不得,气得七窍生烟。简慨连忙安抚他,让他以大局为重。
简昱韫不忍见长辈们难堪,便过来同叶西仪说好话:“叶小姐,今日确是为我父亲祈福。只不知哪里出了错,冒犯了您。还请您看在我母亲为我父亲的病情担忧多年的份上,莫再追究孰对孰错。”说着,他朝叶西仪一揖,赔礼了。
然而,他的道歉并没有安抚下叶西仪。被人喷了一脸口水,即使擦干净了,叶西仪心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