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充足的于末知在清晨的第一缕晨光中张开清亮的眼睛,清早的寒意使她本能的往身后温暖的胸膛靠拢。突然脑光一闪,胸膛?惊慌失措的她急忙转头,红润的双唇碰上他温暖的薄唇,无措的瞪大双眼,迎上索未眼中灿烂的笑意。这种暧昧的姿势被维持了几十秒,她首先反应过来,立刻弹起而坐,不忘审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整整齐齐才稍微放心,但仍张口结舌:“你……你……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索未对房间环视一圈,很无辜又委屈的说道,“如果我的眼睛没问题,那应该是我的房间。”
她立刻抬头环视房内的一切,确实是索未的房间,但是她明明睡在自己的床上,也反锁了房门。难道自己有梦游症?她无法解释此刻睡在他床上的原因,不知所措和娇羞占据了整张小脸,娇艳无比。她不敢与他对视,又无从解释,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让她立刻钻进去,“我……我……”
“我的清誉从现在起就被你毁了,如果你不想负责,也没有关系。”他一脸挫败的神情,但只是一瞬间,满脸坚决的对她说,“不过你放心,你的名节和清白我会负责的。”
“不用你负责。”愤愤不平的说完,她实在无法再呆下去,立刻冲回自己的房间。
天啊!地啊!所有的神啊!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索未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于末知七彩似的表情,茫然、不知所措、尴尬、娇羞、惊愕、恼怒和无奈轮翻上演,索未心底却是暗自欣赏和窃喜。对着夺门而出的背影,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意味深长,浅笑自嘴角漫延,不忘好心的提醒心乱如搅拌机的背影,“别忘了我们一会出发。”
一小时后,于末知坐着酒店为索未准备的车子驱车前往纽约北边大概200公里的Windham山区的滑雪场。
她还为早上的事尴尬不已,一上车便闭目养神。索未嘴边仍挂着舒畅的浅笑,打开音响,一首悦耳动听的老歌悠然滑进安静的空间。
闭着眼的她,心和听觉比平时敏锐许多,温情的钢琴伴美奏,抒情的曲调和深情的歌词结合在一起,使听的人脑中不自觉的浮现一幅美丽的画面,深情的男子,任性的女子,一方因深爱而放任和包容、即使舍命也甘心,一方因感动而深爱、守候。
随着歌声和钢琴声的悠扬起伏,她心底变得柔软,思想开始天马行空的幻想歌中动人的爱情故事,不久就在音乐声中进入浅眠。
大约过了两小时,精神焕发的她睁开双眼,发现车子开始进山,公路两旁是耐寒而高耸的松树林,疏落的房子错落在公路的两边,还有些光秃秃的树干,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一路前进,山路两边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看似山上的积雪更厚。
试图换一下坐姿,于末知才发现索未的外套不知何时披在她身上。一丝暖意稍不留神的滑进她的心底,一抹温柔的笑意自她眼底展现,伸手拉紧外套,感激的看了索未一眼。“谢谢你。”
心有灵犀的索未转头看她,被她眼中温柔的笑意愣了一下,同样温柔道:“对我,你不需要道谢。”
到达滑雪场,换上衣服和装备已经是早上10点了,缆车早已开始动转。由于不是周末,又是早上,因此滑雪的人并不多。
Windham滑雪场主要由两个较大的山头和几个小山头组成,每个山头都有几条雪道和缆车。而那些滑雪道根据坡度、平直度和难道划分为绿道、蓝道和黑道。绿道是比较平缓和宽阔的滑道,专为刚学和打基础的人设定;而蓝道则为已经熟练掌握滑雪技巧又想挑战一些难度的人提供,坡度、平直度和难度都比绿道要高一级;黑道为三种滑道中级别最高的滑道,所有的难度也是最大的。
当然,各个滑雪场会根据各自不同的地势所界定的滑道难度也不同。比如离纽约5小时车程、山势显峻的Great Eastern(Killington)滑雪场,他们的蓝道相当于Windham的黑道。而离纽约1小时车程的Mountain Creek滑雪场的黑道比Windham的绿道还要容易。
索未带她坐上一辆往绿道的缆车。天气很好,在缆车上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天上铺着一大片白色的薄云,远处是湛蓝的天空,使人的心情阔然开朗。远处连绵不断的小山坡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间插着疏疏冷冷的几株松树,一片灰墨。
他们来到一条宽阔而平缓的绿道上,索未从滑雪设备开始到滑雪动作、技巧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为她细心的讲解,认真的示范滑雪的基本动作、技巧,宛然是一个非常非常称职的教练。
而于末知用心听讲,努力学习,刻苦练习。在索未的陪练下,到下午3点多,她已经将滑降技术的梨式滑降、直线滑降和斜线滑降以及转弯技术的犁式转弯,犁式摆动转弯,双板平行摆动转弯熟练掌握。
索未带着她尝试完每一条绿道后转战蓝道。于末知从最初的新奇渐渐转为兴奋,继而对滑雪热爱得有点欲罢不能,深深迷上这种运动。直到滑雪场要下班关门,她才依依不舍的跟随索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