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邑封不愧是沧兰都城。”锦瑟站在窗前往下看,青儿抬眸笑道:“好歹也是四大王朝之一沧兰的都城,能不好么。”
“不错不错,美人就是多,赏心悦目啊。”
嘎,青儿下巴都差点掉下来,顿时满头黑线,哭笑不得。
于是乎,好、色的某人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带头逛起了青楼,你逛就逛吧,干嘛还搂着个女人来逛呢,楼就搂吧,咋后面还跟了一个呢。
此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身着白色锦袍的绝美公子,左手搂着个俊俏可爱的姑娘,右手抱着一只白绒绒的狗,后面还跟着位面含羞涩,长相颇为温婉美丽的紫衣女子。
锦瑟悠然自得的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这望月楼不仅名字风雅,内里也丝毫没有寻常青楼的萎靡不堪,沧兰第一楼的名字果然当得。
“公子这是品茶还是喝酒?”花娘一见锦瑟就知是不凡之人,连忙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锦瑟一挑眉,她当然知道这是在问他食素还是吃肉,“品茶。”爷虽然有一颗纯爷们的心,奈何没有第三条腿不是。
“公子楼上请。”花娘收了青儿一大锭银子,眉开眼笑乐的更欢。
锦瑟驻足,“听说望月楼四大花魁才情远播,爷今日可要好好瞧瞧。”
“公子有所不知,四大花魁才情远播,但也是有等次之分的,今日就是每三月一次的排名赛。”
“哦?”
花娘看锦瑟来了兴趣,又道:“四大花魁平日里很难得同台演绎,公子今日来的正巧。”
…。
锦瑟慵懒的斜靠在青儿身上,木紫衣埋头坐在一旁,袖中素手紧握,压下心中嫉妒。桌前垂着帘子,上面可以看清下面的一举一动,别人却看不进来,只得隐隐约约的影子。
首先上场的是书鸿,整个人淡然如烟,让人觉得她与青楼那么的格格不入,不该是什么花魁,该是大家闺秀才对。
右手执笔,边跳舞边作诗,一舞尽,宣纸上赫然写着:
烟花尽,韶华凭谁忆。桃花泥,惊鸿照旧影。犹记回眸一笑嫣然娇,奈何铅华未洗净,一代风华已调。
锦瑟淡笑,字如其人人如其字,果然好诗好字好舞,楼下赞叹声不断。
第二个上场的是梦棋,蒙着眼睛摆出了一局棋,楼下无人能解。第三个上场的是知画,一幅听雨图画的惟妙惟肖。最后一个是漪琴,一首《平沙落雁》让人如临其境。
抚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不愧为望月楼四大花魁,看家本领不输大家小姐。
“哼,不过如此。”格格不入的声音引得众人观望,锦瑟闻声抬眸,眉头轻皱,怎么又是这几个扫兴的家伙。
“看什么看,本小姐说的不对吗?”一把掀开帘子,柳寒烟冲着楼下嚷。
“有本事你来比一比呀。”
“对,比一比。”
“看你有多厉害。”
“对,看你是能拼的过书鸿姑娘的诗,还是越的过知画姑娘的听雨图。”
“小姑娘,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别逞能,我看你是既破不了梦琪姑娘的棋局,更比不过漪琴姑娘的琴。”
“对对对,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你们!”听着楼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柳寒烟之前对琴棋书画几人的不屑,蹭蹭蹭转化成怒火,“比就比,本小姐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琴棋书画。”
“那就请姑娘赐教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竟被人如此不屑,漪琴几人心里也着实不高兴。
“玉哥哥。”柳寒烟娇羞的看着帘子后的玉清尘,“寒烟为玉哥哥弹奏一曲。”
若是锦瑟能看到,肯定会大赞柳寒烟变脸比翻书还快,不当戏子可惜了。
柳寒烟飞身下台,瞥了眼各有姿色的四大花魁,“本小姐岂会跟青楼女子同台,没得白白降低了自己身份。”取了琴飞身上楼,就在帘子外席地而坐。
琴棋书画气的脸色铁青,她们虽是青楼女子,但历来洁身自好,今日却被柳寒烟连番诋毁轻视,如何能不怒火中烧。
柳寒烟冷哼一声,“听好了。”
琴声诉不尽的痴缠暧昧,柳寒烟对玉清尘的一腔爱意表露无遗。
玉清尘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慢慢的品着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提回应了。
柳寒烟见玉清尘无动于衷,琴声越发痴缠。
锦瑟隔着帘子欣赏柳寒烟面带娇羞,眸含春水的模样,在心里为玉清尘默哀三分钟,这哥们儿被柳寒烟惦记上,简直是祖上倒了八辈子的霉。
“小青青,这琴声听得爷都快融化了,你说玉清尘那块木头怎么就没反应呢,青楼都逛了,索性就把柳寒烟收了呗。”锦瑟摇头晃脑,声音毫不掩饰,就那么顺着风飘了出去,飘啊飘,飘到了某人口中的玉木头耳朵里。
玉清尘拿着酒杯的手一顿,隔着帘子看向对面,这小子居然也在这里,眸里含上一丝笑意,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