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丞相连想起府里的传言,对此也开始有所怀疑。
玄墨离闻言逼进红羽,伸手就想抓住她的手腕,上下齐手,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红羽这次已有准备,闪身避了开去:“伯父何以信那传言,红羽静养之事不是早已告知了伯父。”
丞相想起那纸条,想了想才相信她刚才所说的睡眠不足。见玄墨离还要上前去抓红羽,这才意识到两人男女有别,忙上前拦下玄墨离:“殿下稍安,是老臣疏忽,羽儿没什么病,真是劳累过度,休息不好才会这样。”
“真的?”玄墨离将信将疑的停了手:“就算是真没受伤,那让我查看一下又有何妨?难道你还怕我会对你怎么样?”
“……”红羽不答,免得又被他说出什么其它来。
“呵呵!”丞相只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殿下还是坐下,先让羽儿为殿下诊脉要紧。”
玄墨离看了他一眼,便也没再继续追究,依言坐回了椅子上,伸手示意红羽诊脉。
红羽稍作犹豫才走上前去,怕手腕上的伤被人看到,她只好把双手拢在袖子里,只伸出两指搭上他的脉。
玄墨离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心里却思绪翻涌。
自己从小就无比厌恶女人,对男人虽没有这种强烈的厌恶感,但让其碰触,他也会觉得很难忍受,以至于从小到大,他没有主动接近过其他人。
可如今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却让他频频失控。不但不讨厌他的接触,反而是自己莫名生出一种渴望,很想要亲近于他,就仿佛有东西在吸引着自己,无法抗拒。
这种反常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多年来被人认做是怪癖的习惯在慢慢发生着变化,而这本来应该是好事的变化却充满着危险,因为这其中一定暗藏着某种隐秘。
可是让他无奈的是,对于里面的真相,他暂时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去探查,他现在最急于的是摆脱皇后的控制,只能等皇后之事了结之后,再做打算。
红羽虽集中心神在诊脉,可清楚的感觉到盯着自己的两道视线太过炙热,她想要忽视都难。
忍着浑身的难受,一诊完脉她就收手退开几步:“殿下的脉象比上次平稳了一些,今天带来的十粒药,殿下还是每日两粒,从下一次开始,只需每日服一粒便可。”
玄墨离没有收回盯着她的目光,却好似没有听到,过了半晌才问道:“药呢?”
“啊?”红羽一愣之后下才想起来,今天的药还在自己怀里。
微转过身从怀里拿出药盒,走回桌边双手递了过去。
玄墨离抬手抚摸着药盒,只是不接。
“……”红羽看着他犹如抚摸心爱宝贝般的动作,汗毛直立,感觉那手不是在抚摸药盒,更像是在她的身上游走。
忽然生出一股怒意,红羽“啪”的一下,把药盒狠狠放在桌上:“殿下保重,红羽还有别的事,就告辞了!”
“……”丞相见她忽然失态,看了玄墨离一眼,忙起身说道:“既然殿下的身体无碍,那老臣也告退了,十日后再来看望殿下。”
玄墨离即没有理他,也没有生气,而是看着红羽轻声问道:“十日后你来吗?”
“啊?”红羽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鬼使神差的答道:“以后红羽会随伯父一起来。”
“这可是你亲口所说。”玄墨离高兴的站了起来:“答应的事可是不能反悔。”
“……”红羽觉得这男人没病,病的是自己。
郁闷的转身往外走,也懒得管失礼不失礼,再对着玄墨离那张得意的脸,她不敢保证不会引发内伤。
“……”丞相看着两人莫名其妙,却不能不管红羽,忙对玄墨离行礼说道:“羽儿不太懂规矩,还请殿下赎罪,老臣也就此告辞。”
“哈哈哈!”玄墨离越发高兴,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丞相实在是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左右看了看,还是默默的选择随红羽而去。
红羽一鼓作气出了落雪宫,这才把心里压着的气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