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个字说得重重的,好让围观的众人都知道肥婆的男人长期在这里与女子鬼混的。
“是!我弟弟跟踪了好几次,每次他都是在这里和‘北佬’妖精鬼混,我弟弟可以作证。”肥婆边说边指了指一个瘦弱的男子,那男人直点头。
“大家听到啦!这位大姐和她弟弟说:三个月来,这位大姐的男人都在这会情人。”
郑风捡出肥婆话语中的重点大声说给围观众人听,然后问在一边看热闹的门童:“这女孩是什么时候来酒楼的干活的?”
这门童知道宴请郑风的是富豪郑裕彤,刚才郑风的跟班李显贵又给了他10港元的小费,自然实话实说,证明女孩是今天新来的。
恰在此时,酒店的经理也赶了过来,于是郑裕彤也站出来让酒店经理作个证。象郑裕彤这样有身份的人,一般是不过问这种小事的,他此时能站出来是给了郑风极大的面子。
酒店经理是千锤百炼的玲珑人,哪能瞧不出这个道道,连忙向郑裕彤和郑风见礼,然后大声声明女孩确实是今天新到的,今天晚上才第一次接待客人。
这时肥婆的男人走了出来,觉得自己没面子,于是朝着肥婆骂道:“你个臭婆娘!在家闹还不够!还闹到这里来……”
肥婆看到酒店经理都恭恭敬敬地向郑风这帮人见礼陪笑,更确认了这个为女孩出头的青年是个不好惹的主,现在又被人抓住了破绽,牙尖嘴利的肥婆也一时无语,正憋气呢,她不长眼的男人正好此时从包间里出来数叨她,可找到出气的人了!于是借机下台,抛下女孩不管,哭着闹着朝自己的男人去了。
一场社会矛盾转眼间化成了家庭内部矛盾,郑风当然不会干涉人家的家事,而身份显赫的郑裕彤,就更不会闲得看鄙陋的夫妻争吵,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相互问候,然后在郑裕彤的引领下,寒喧着走向三楼的包间。
刚要进包间门的时候,郑风感觉到有人轻轻拉住了自己的衣襟,转身观瞧,原来是刚才撞进他怀里的女孩。
女孩的衣衫比刚才整齐了些,头发也整理了一下,两手抱着一个半新不旧的二胡,正以一种半羞怯、半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让郑风心中一暖,以一种关切怜惜的口吻道:“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郑风知道这样问可能会惹来麻烦,但谁叫自己是一个非常正常且很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的男人呢!遇到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孩,正常的男人哪能拒绝其祈求。
“我怕他们再欺负我,等会您能送我回家吗?”开了口,女孩又觉得自己说得唐突,忙换个语气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可以唱歌给你们听,不要钱的!”
被戴了一个好人的帽子,又有免费的服务,郑风就更无法推辞了。但郑风没有直接答允,而是问:“怎么?知道害怕了!出来当‘歌脚’,这点事也担当不了。”
女孩低下头,用眼角看了郑风一眼,然后羞怯怯地答道:“我第一次出来做事,那里知道这么麻烦!”
女孩一边说话,一边摆弄着手中的二胡,脸上还流露出几分无法掩饰的天真,这种神态只有未经人事的雏才会有,郑风知道女孩说的是真话,有心帮帮她,但现在是郑裕彤请客,把她领进包厢不太合适,于是道:“要不你先在楼下等着,我谈完正事就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起进去吧!”郑裕彤接触广泛,能听懂普通话,不等女孩再开口就满口答应了女孩跟随的请求。
在郑裕彤看来,谈生意喝花酒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多一个漂亮女孩在身边坐着,郑风肯定会更绅士、更大方,生意谈起来也就更顺畅。他原本就想找两个女人来陪坐呢,现在这女孩主动上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哪能把这样送上门来的好事推掉。
既然请客的郑裕彤乐意让女孩蹭饭,郑风当然不会反对,转头问了一下女孩,见女孩点头,便领她进了包房。
郑裕彤订的包间很大,餐桌摆在一侧,另一侧只在角落里摆了一架钢琴,空出了一大片的场地,上个小型歌舞表演都没问题,如果再加上一套卡拉OK设备,就是原时空郑风非常熟悉的多功能包间,大概功能应该是一样的,只不够高科技而已,郑风这才知道,华夏人从来就不缺娱乐精神,后世的酒场文化,以及相配套的一条龙服务不过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最多也就是继承上的再创新。
这次宴请目的性很强,郑裕彤没有请人作陪,也只带了二个跟班。郑裕彤应该是事先有安排,刘富、李海波被他的二个跟班邀请到对面的包间就餐,当然,四个跟班都很机警,开着包间的门,一边就餐闲聊,一边看守着老板包间的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