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些,心中自是暗叹,这延续千年的尊卑理念,哪是他一个人寥寥数语就能打得破的?他空有一身劲道,却无处下手,面对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他还能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肖潜越想越是无奈,终于忍不住摇头苦笑。
“肖公子,”苻夫人的一声轻呼,将肖潜从自己的沉思中唤醒,看着苻夫人那关切的目光,肖潜心头还是不由的一热,毕竟像苻夫人她们这样的人即便是有心也不能改变这大势。
于是乎肖潜落寞一笑道:“苻夫人,是我自己的错。也许我想的过于简单了。”
苻夫人大方的一笑道:“肖公子你为人忠厚,能设身处地为那些穷苦百姓着想这是大仁之仁,如果朝廷中能有多些向你这样的人,相信如今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步,我家……我家婉儿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听到这话,站在苻夫人身边的莫志海不禁脸上一红,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夸奖肖潜实际上这是在批评他。
肖潜看到苻夫人又有些伤感了,心中有些不安忙上前劝慰,只是无意间看到对面莫志海向他射过来充满怨毒的两道目光。
苻夫人稍稍平定了自己的心情,才又缓缓道,“老身想了想,如今万全之计还是先按照那些灾民的要求,把粮食先送上去,只是这时间紧迫,到如今为止,我们也只凑齐了十三车的粮食,所以我想还是烦请肖公子跑一趟,为我们把这些粮食送上去,缓缓那些饥民之怒,也给那些饥民解释解释,剩下的粮食,过两天我会再送上去,而莫公子则领官府的人马在后接应,伺机将婉儿接出来,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肖潜心想这些饥民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吃的问题,十三车的粮食虽然没有完全满足他们的要求,但是总可以缓上一缓,然后再请普惠方丈出面跟灾民们解释一下,相信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因此他对苻夫人的意见表示了赞同。
莫志海则犹豫了一会儿,才表达了他对这一意见的赞同,只是那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肖潜也懒得搭理他,离出发还有段时间,他便特意想苻夫人告辞,说是在城里找个车马行给家里带个口信,毕竟已经出来了两天了,和家里音信中断,怕家人着急,苻夫人也说粮食还要准备段时间,确实抽不出人手来帮肖潜,而且莫志海要到兵营里接管士兵,还要些时辰,因此和肖潜约定过两个时辰后出发,肖潜慨然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