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家主柯天孚?”
知县又合了下眼皮。
李延又道:“大人,如果我李延求你,你能放了肖公子吗?”
知县闭着的眼皮不再动了。
李延道:“要是我以身家性命担保求您放了肖公子,您答应吗?”
知县的嘴猛地合上了,将咬着了的鹅毛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厉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么担保那个姓肖的?”
李延正色:“大人!实不相瞒,李延此时来找您,是为了求您的恩准,把肖潜放了,因为他是我的故交!”
知县惊道:“他是你的故交?”
李延道:“对!我李延能读书活下来全是靠他的救济!”
知县失色道:“那你知道他现在背负有人命案吗?你知道那死去的柯天孚是秦王府的人吗?”
李延道:“这些我都知道!”
知县重重一拍床板:“你难道是疯了!这么一个犯人一旦定罪那就是死罪,放他出去一旦秦王府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
李延平静的道:“如果柯天孚之死与他无关呢?”
知县道:“无关?这段日子就他和柯天孚的过节最深,你能那么肯定?而且柯府的人一口咬定就是他”
李延正色道:“要是我李延带着肖潜去石林查清此案,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他们的一口咬定还能算数?”
“书生!真是书生!”知县喘着道,“现在流民成群遍地流寇,你不借此立功,却要去救故交破一个可以马上定罪的案子,我看你是连官都不想当了吧!”
李延道:“大人!如今城门之外,确实是流民成群遍地流寇,但为什么如此?乃是我们失去了人心,人心一失这些人就不再是流民,他们将会成为造反的叛贼!群情已是如火,我这次回来也是要禀告于您,数个村寨的饥民已被裹挟成叛贼,随时可能扑向我们县城。如果我们再不能明典型,洗冤情,换民心!那当流寇围城,叛贼进犯之时,我们还有人心可用?还能凭城一守?等到人心全失之时,即便有坚城,我们恐怕都难逃灭顶之灾!”
知县看着李延的脸,抖抖索索地下了床,套上靴子。
李延奇道:“大人要去哪?”
知县轻声道:“去哪?知会监牢的人,让肖潜交押出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