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喉结微动,那双蓝色的眸子里有情绪被压了下去。
“不过有一点要纠正一下,我并没有将她当作治愈的工具。”
凤镜夜没想到少年会这么多解释一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和迹部景吾认识,上层圈子不算大,兜兜转转就那么几个人,总得遇到,也总会有交集。
迹部景吾是迹部财阀的独子,他众星捧月的地位决定了他很少会去主动解释一件事。
黑发的少年将手放在唇边,半晌轻笑了出来。
“啊嗯,你笑什么?”
迹部景吾并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少年这个时候的笑声让他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只是觉得迹部君好像也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高高在上。”
见对方并没有明白自己话语里的意思凤镜夜也没有多加解释什么,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迹部景吾。
“她的眼睛,可能会落下后遗症。”
“你刚刚不是说……”
“我是说如果以一个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的话,她这样完全可以安然无恙的生存下去。”
黑发的少年眼神严肃了起来,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在和迹部景吾交流的时候他不会特意隐藏自己的真正的模样。
就像现在,他褪去了面具,眉眼清冷。
“迹部你应该知道,她想成为英雄。英雄如果留下了后遗症,那便是致命的。”
银灰色发的少年接过资料,视线落在上面,扫了一眼没有仔细去看。
“那她知道吗?”
“知道。”
“那她有主动告诉过其他人吗?”
“……没有。”
凤镜夜镜片反了下光,紫色的眸子里有什么情绪在闪烁。
他也发现了,自从西谷和叶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似乎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迹部景吾这么一问才让他发觉了有什么地方违和了起来。
反应……过于淡漠了。
银灰色发的少年揉了揉太阳穴,将这沓资料递给了一旁的人让他收好,他现在并没有足够的精力去看。
“……还没成英雄就已经是个英雄白痴了。”
迹部景吾像是感叹又像是无奈的这么说了一句。
凤镜夜被少年的这句话一下点破,终于发现了这其中的违和感在哪里。
西谷和叶给他的感觉……很像欧鲁迈特。
在几年前的一场恶战之后,那个金发的英雄受了重伤被急匆匆的送到了这里。
那时候他才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即使年岁小,当时也知道被送往他们医院的那个男人是个怎样伟大的存在。
金发的英雄积极的配合着治疗,再疼痛也从不吭声,那样的隐忍和毅力让他至今也记忆尤深。
他也是那样毫不在乎的样子,面带着笑容……
凤镜夜想到了这里连忙打断了自己的回忆。
他抿着唇,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有点儿荒谬。
“既然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也不会多嘴。”
他这么对迹部景吾承诺道,声音很沉,思绪并没有完全回来。
凤镜夜对别人的事情并不关心,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对对自身没有利益关系的事情漠不关心。
但是这一次他心里莫名有了点儿期待。
英雄白痴吗……
他并不讨厌。
……
我那天冲出去的事情虽然在电视上有播,可是大家的重点都放在了那个金发的英雄身上。
再加上记者们是从欧鲁迈特的出场开始拍摄的,所以我和轰焦冻只出现了个背影的样子。
除了对我们顶熟悉的人能够辨别出来那是我们之外,别人一概不知。
这样对我们来说无疑不是件好事。
在没有监护人同意的情况下私自使用个性什么的本身就不对,事情没有闹大自然再好不过。
这几天绿谷出久一直躲着我,而我避着爆豪胜己。
听起来真的像是幼儿园小朋友闹别扭一样幼稚,可是事实上却又不是这样。
我今天刚收拾好书包便看到绿发的少年走出了教室。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前两次还能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等他想清楚再来找我,而今天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不说清楚的话会更麻烦。
我书包一挎就快速追了上去。
我走的太快,没有看到注意到我离开后朝我背影看过来的爆豪胜己。
少年眼眸很沉,像是两团摇曳的火焰。
“爆豪,要去打游戏吗?那家我们常去的游戏厅似乎出了新的游戏了。”
经常和爆豪胜己一起走的男生扇着翅膀过来对他说道,却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怎么听他讲话。
“你和西谷还在冷战啊?你如果惹到她了就先去道个歉吧,女孩子心软肯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