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些活人的事情,说些死人的事情,说着说着,他们都在咧嘴笑,眼中却在忍着泪。
看着这一幕,姬溪身侧的费超感慨颇多,原来,这才是袍泽之情,并不如文章上的美好,却真挚的令人慷慨激昂。
在这般叙旧中,敌军终于到了,费超举目前望,但见前方黑怏怏的一片,顿感压力颇大,前景渺茫,然而,当他听到身后的议论声,他的心顿时定了下来。
“喂,他们在干嘛,旗怎么是歪的?”
费超细看,敌军的旗帜果然是歪的,在看己方的旗帜,个个葶苈,迎风飘扬。
“你们确定哪些龟孙是来打仗的,而不是逃难的?”
费超莞尔,再看过去,果然,敌军的队伍杂乱不堪,再看己方这支由三千残疾组成的军队,却队列森严,嘴上窃窃私语,身板却个个挺直。
“有啥好说的,就是群乌合之众,老子要是腿不瘸,一个人能砍他们一群。”
说话的是一个瘸子,还没有一条手臂,可他说的话,费超却毫无理由的相信了。
这时,姬溪下令放箭,一声令下,立刻有五百四肢健全者“嚯”的一声出列,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一排箭雨瞬间射出,没人连射十箭,而后面色淡然的归队,仿若做了一道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费超不明白姬溪这么做的目的,因为敌军还没有到射程呢。
姬溪似乎看出了费超的不解,是以对他说:“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就赌他孙夏半个时辰之内不敢踏过老子给他划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