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看不见那晁天王在水泊里还有几个体己人?” 杨林一听,再次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中。他何尝不知道对面卢俊义说得都是实话? 刚刚卢俊义说的这些问题只要是用心思虑过得人都能想得到,可是世间上很多人都是活在自我精神禁锢之中。若是卢俊义今日不说,那么这杨林依旧是觉得自己是活在那义气过人,替天行道的梁山中。山上自然都是些割头换颈的兄弟,哪里想过许多? 这个时候的杨林才是真正地将自家上山之后的所见所闻都回忆了一遍,好像那梁山山寨里是有些不能明说的诡异气氛。只不过他觉得只听这卢俊义空口白牙一说,却也不能尽信。 卢俊义见这人面色忽明忽暗,似是想得十分辛苦,便知道自己今日的话定是起了作用,便道:“也罢,常言道交浅言深乃是人生大忌,杨林兄弟不必为难,你且收拾一番自回梁山去吧。” 杨林一听,顿时大感意外,忙道:“就这么叫我走了?” 苏定听到卢俊义之前与眼前这人的叙话内容,便知道了自家大哥的真实意思,此番倒也不觉得惊诧,只顾揶揄道:“怎得?莫不是还要设宴为你践行?” 杨林忙尴尬地道:“怎敢” 别说杨林不敢相信,就是扈三娘也是被卢俊义的这一举动给惊了一下。要知道卢俊义身上伤口的血迹只怕还未干呢,就这么把意欲至自己于死地的行刺之人给放了? 见说,卢俊义是沉吟道:“你身上有伤,今夜怕是不好走,莫如天明再回?” 杨林忙上前跪拜道:“小人有眼无珠,误伤员外,其罪大矣。若是员外信我,我这便回水泊,待我弄清诸事原委后便去大名府相投论罪!” 卢俊义忙站起来将他扶起来,笑意满满地道:“我等都是江湖人,些许小伤算得什么?你莫要因此多心,我也无甚不信你的,你若执意要去,且等一等,叫我等为你准备几件干净衣服换了,也叫你体面地回到那水泊里!” 杨林一听,顿时心头一颤,不觉是眨巴着眼睛,框里闪出些泪花,有些哽咽道:“小人只恨未早些遇见员外!” 卢俊义爽声一笑道:“此时也不晚啊,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你若真瞧得起卢某,便莫要自称小人,一声兄弟却不是亲切?” 说罢,卢俊义又对苏定道:“且去顺便准备一百两黄金,也叫咱们杨林兄弟莫要空手回山才好!” 此话一出,杨林更是呆得半晌做声不得。 扈三娘也是满面都是复杂神色,只顾怔怔地看着这个叫她完全捉摸不透的男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