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弟妹的失忆症!赶紧让她想起无字天书的下落!”
唐天政怀抱着一把檀木七弦琴,漫步走到一棵树下席地而坐,颇有雅兴地拨弄着琴弦。
空灵的琴音流淌在耳边,伴随着他醇厚的嗓音,漫不经心:“本王治不了,六哥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怎么就治不了呢?你不是药王周伯策的高徒吗?”唐天淇蹲在他面前,两道剑眉纠结在一起,万分痛苦地看着他,“老七你行行好你就帮帮我吧!大恩大德哪怕要六哥给你当牛做马都成啊!我只要无字天书……”
说罢,他悲痛地掩面而泣。
琴音突然欢快,如泉水叮咚。
唐天政指间飞舞,俊眸闪过一丝狡黠:“哦?六哥此话当真?”
不远处的凉亭内,秋素雅愣是被茶水呛了一口,皱眉朝二人望去,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疑惑。
那厢唐天淇像着了魔似的,感慨万千:“老七,你知道吗?我六岁那年就梦想得到这本无字天书,整整二十年了,它几次与我擦肩而过,你知道那种炙热虔诚而又求之不得的苦心吗?”
琴音渐变得哀婉低沉,淡淡的愁思缱绻如缕。
唐天政温柔挑动着琴弦,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不知这无字天书是何由来?”
这问题问得实在太合唐天淇心意了,一激动,随口便答:“一千年前,女皇留给挚爱的千古绝书,全篇无字,只有有缘人才能窥其真章,乃无价之宝!”
唐天政不以为然,反倒言语戏谑:“是吗?我怎么感觉六哥看上的不是这无字天书,而是女皇南宫璃呢?”
这话一出,唐天淇一掌拍在七弦琴上,琴音戛然而止,他恼羞成怒:“不许亵渎我的女神!”
唐天政被扫了雅兴,不但不怒,反而开怀大笑,气得唐天淇脸色通红,攥起他的衣襟就吼:“说了半天你到底是治还是不治?”
秋素雅坐在凉亭内,只当一出好戏,一边品茶嗑瓜子,一边静心观赏,好不惬意。
彼时,唐天政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居然答应了。
居然……答应了……
秋素雅只觉得下巴一阵痉挛,眼看着那厮连哄带骗地把唐天淇给送走了,不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人生如戏,唐天政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如果不是早就被他虐得身心交瘁,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好儿郎。
呸!
一口瓜子壳吐在地上,秋素雅刚翻了个白眼,就见唐天政又折返了回来,径直朝着凉亭走来。
她连忙端正了坐姿,举止温婉地泡着茶,唇角噙一抹浅然笑意,秀丽清雅,如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