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经常会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以前想要成为那种精英阶层,也尽量往那边靠拢。我强迫自己变得成熟,内敛,遇到看不顺眼的事,也一直告诉自己,嘿,你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公司带来麻烦。遇到好看的女生,也要说,嗨,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要小心说话,要当一个正人君子。我觉得我这个人吧,往好了里说,那叫稳重,往不好里说,那叫虚伪。”何远将酒杯放在桌上,点了一支烟。 “这样活着,很累吧。” “是啊,很累。”何远吸了一口烟,吐出烟气:“有时候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不好说,也不好表达。爬得越高,失去的东西越多,因为别人都觉得,你在这样的位置,你就应该是这样的表现,你得按照别人的想法来走。在别人眼里,你就得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你不能有喜欢的东西,也不能看那些漂亮的姑娘,甚至你跟女同事走的稍微近点,就有人在传,是不是有潜规则啦,为什么和别人离的那么近啊。” “名利场是一道枷锁,路走得越远,就越难做自己。”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经常勾搭小姑娘?”师姐靠近何远,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何远扭了扭头,躲开师姐的视线,自嘲的笑了笑:“我哪儿敢啊,我这都快成佛了,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我不信。”师姐道。 何远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种问题,有什么信不信的。 师姐靠在何远身上,伸出手指,抵住何远下巴。 “你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师姐趴在何远胸口,吐气如兰。 何远被师姐拉着,强行转过头。 看着那张微醺的脸,何远心跳有些加快。 “师姐,你醉了。”何远道。 师姐摇头:“这得看人,要是喜欢的人,我一杯就倒。要是不喜欢的人,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千杯不醉。” “那你现在肯定没醉。”何远认真道。 “不,我醉了。”师姐说着,伸手摸上了何远的大腿。 何远手一抖,烟灰落在沙发上,但他完全没有精力去理会。 “师姐……” “嗯?” “你身体好热。” “你也很热……” 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依偎到了何远怀里。 丰满的身躯紧贴在何远身上,何远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团火炉。 “对了,你说你喜欢占有,那对女人,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占有?”师姐在何远耳边喃喃道,一只手在何远胸前游走。 何远说不出话。 师姐骑在何远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鼻息喷在何远脸上。 “你知道吗,我总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她双手摸着何远的脸颊。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何远问。 “别人都只是想上我,但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我觉得他们太肤浅。” “怎么肤浅了?” “说不上来,总感觉,他们只是在用下半身思考,要不特下流,要不特不想负责任。” “男人嘛,总想着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好事儿。” “你不一样。” “嗯?” “我喜欢你刚刚说‘占有’时候的感觉。” “嗯?” “要不,我们来试一试,看看你能不能占有……” “别,等等,别撕衣服,那个不行,那个真不行……” …… 第二天一大早,何远就起床了。 照例在河边跑了半小时,回家之后洗了个澡,将体恤扔进洗衣机里,然后跑去看了一下黑张飞。 经过一晚上的适应,小家伙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大白天的在屋子里乱蹿,黑乎乎的一团,像一团毛线球。 师姐听到声音,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醒了?新的,拿去用吧。” 何远从柜子里拿出未拆封的洗漱套装,扔给她。 师姐白了何远一眼,风情万种,扭着屁股去了卫生间。 何远看着她妖娆的背影,心里微微一热。 早餐依旧是在家里吃。 何远这次新增了吐司面包加奶酪,还煎了两片鸡蛋,热了两杯纯牛奶。 饭桌上,师姐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何远取了一片面包,抹上果酱,将两片夹在一起放入嘴里。 “谁知道是不是银枪蜡烛头,观看不管用呢。”师姐道。 离异女人的彪悍,让何远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吃饭吃饭,你还要回去开店呢。”何远呗面包呛住,连忙转移话题。 “老实跟姐姐说,你是不是喜欢男的?”师姐神神秘秘道。 “直男,纯的。”何远没好气道。 “那难道是我老了,不漂亮了?”师姐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左顾右看。 “那你要不要试试呢。”何远直直的看着师姐。 “来呀。”师姐摸上了何远的大腿,何远败退。 吃完饭,师姐开车走了。 临走的时候,师姐扔下一句:“听说男人对离婚女人的态度,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你确实该想想,为什么你自己活的那么累。” 何远点了支烟,烟气有点熏眼睛。 “我是不是有点太虚伪了?”何远自言自语道。 虚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融入群体,在群体里活的更好。 但现在何远已经不需要了。 不过就像是戴面具一样,面具戴久了,就黏在脸上了。 何远叹了口气,开始照顾小家伙。 都不是什么省心的家伙。 小家伙还小,不太会用猫砂。 何远看到屋子里有好几处地方是湿的,显然是小家伙撒了尿。 何远也算是照顾过两只小奶猫,对这种事驾轻就熟。 用卫生纸在它撒尿的地方擦了擦,然后将纸巾扔进猫砂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