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了什么喜事?” 葛师兄啐了一口骂道:“喜事?昨夜赌钱输了十几两,你还敢说是喜事,是不是有意咒我啊。快快把你这个月的月供交上来,从这个月起,你需每月给我多交五两银子,否则大爷我每晚都让你无处睡觉,赶你下山。再不然就让掌门师兄将你驱逐出道观,让你那成妖作怪的死娘收留你去吧。” 苏北山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娘,他一出生母亲就过世了,苏万成新纳的那些个小妾便造谣说苏北山的娘是妖精,被过路的神仙收了去,所以苏北山体弱多病不服管教,是妖孩。 苏北山自己被别人骂几句,揍一顿,都不打紧,可是谁要是侮辱他的亲娘,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可是这胖道士气力比自己大,武功比自己好,打是打不过的。 苏北山哼了一声说道:“要钱就说要钱,却无端来侮辱我的娘亲,你这是做人师兄的样子吗?” 周围的道士也都看着二人,葛师兄瞧了瞧周围,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过,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今天就不教训你了。但是你昨天说众生平等,我们众人要你与门口栓的这个狗子结拜,你却死活不肯,以至于闹到自己没有地方睡觉。这事情今天你总要给个交代吧。” 胖子双手叉腰,显然是刚才自己说错话失了面子,现在想要欺辱苏北山挽回一些颜面。 而葛师兄平时的那几个帮凶也都凑了上来,一个个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你今天到底要不要和这狗子结拜?” 苏北山一瞧,这一群人都是出了名的恶霸,仗着自己家世好,四处欺负人,整日里就以欺负苏北山为乐,道观里的师兄弟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谓世态炎凉人心冷漠。 看这阵势,昨天就受了这群人的折磨,今天只怕也躲不过一顿暴揍,与其等着挨打不如逞逞嘴上英雄,也叫他们痛快不得。 于是哈哈大笑,走到门口那狗子身旁,说道:“众位师兄还别说,我今日见这狗子当真是格外的亲切,越看越是我同道中人。我道教不是讲众生平等吗,今天我便与这狗子论成平辈,从今而后它便是我的狗师弟。” 门口那狗子给苏北山一阵开心的摇尾乞怜。 众人看苏北山屈服,相顾一阵得意,葛师兄笑着说道:“算你小子识相,今日起你便与你这狗师弟同睡一个狗窝吧,若是睡不下,大不了我们几人给你把狗窝做大一些。” 苏北山伸手摸了摸狗头说道:“葛师兄的主意当真不错,怎么样狗师弟,你觉得师兄的主意好不好?” 那狗子居然知趣的“汪汪”叫了两声,苏北山说道:“哎呀,这狗子居然说多谢葛师兄的美意。” 葛师兄勃然大怒,说道:“放屁,休要胡言,这狗和你论辈分,怎么会叫我师兄,再敢和我扯上关系看我不揍你。” 苏北山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说道:“你是我的师兄,它是我的师弟,你俩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围观的道士听了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葛师兄失了面子,一步窜上去揪住苏北山的衣领,“啪啪”两个大耳光。 这胖子手掌宽厚,力气又大,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苏北山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这弱不经风的小身板,可经不住这么几下,当即扯开嗓子大喊“救命”。 道观的执事早就站在一旁,只是这执事也是趋炎附势之人,平日里也紧着巴结姓葛的胖子,好跟着得些好处。这时见二人闹的厉害,就厉声喊道:“都住手,还有没有规矩。” 胖师兄打了苏北山几个耳光,知道这小子病怏怏的不经打,也不敢再打,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当即将苏北山推倒在地上,说道:“师兄都瞧见了,这小子出口骂人,说我与这狗是师兄弟,我教训教训他,好叫他知道什么是王法,这事你可要为我做主。” 当真是恶人先告状,好不要脸。 苏北山一阵眩晕过后,慢慢坐了起来,摸摸身上,脸上,头上,说道:“不知道我身子骨弱吗,还使这么大劲,打坏了一两件可是你赔得起的?” 葛师兄双眼一瞪,上前揪住又要打,苏北山喊道:“别动手啊,再打我可死给你看,我可真死,躺下便死。要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可脱不了干系。” 葛师兄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敢下手,真怕打死了这小子,不好交代。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又将苏北山推倒。 执事咳嗽一声说道:“苏北山,你无辜挑衅,引起事端,当真是屡教不改,顽固不化,今天就罚你去厨房做饭吧。” 苏北山扬手一指说道:“他动手打人,凭什么他不去?” 执事双眉一皱,说道:“本来他也是要去的,现下你居然质疑本执事的处断,罚你一个人做饭,其他典造今日都放假,若是做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还像胖道士挤眉弄眼。 那葛师兄对这个处断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苏北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心想这饭若是不去做,只怕又短不了挨揍受罚,好汉不吃眼前亏,做饭就做饭,可这饭也不能让他们吃的舒坦。 心里一琢磨打定了主意,一阵开心,哼着小曲就直奔厨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