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树铮眉头拧成川字。问道：“默涵老弟。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北洋一脉也是火里血里打过滚的。可不是吓大的。”
李默涵见徐树铮反应这么大。便笑着说道：“我只是想早日结束纷争。让百姓免遭兵灾而已。又铮兄不要多疑。”
徐树铮眉头舒展开來。拱了拱手。说道：“这样就最好。那徐某先告辞了。”
“慢走。來人送徐秘书。”李默涵一扬手。
“咳。”刘慕圣和段庆熙从后厅走了出來。
刘慕圣说道：“两千万只换一个山东和河南。似乎多了。”
段庆熙笑道：“当年孟陀斗酒换凉州。今日大帅的出价未免有些高了。”
李默涵为两人分别斟上一杯茶。笑道：“两位先生。钱对我來说不是问題。我当了山东督军就可以为山东百姓谋福。我当了河南督军就可以为河南百姓谋福。如果我控制了全中国。那就能为全中国百姓谋福。仅此而已。”说罢李默涵对着窗外。长叹一声。
段庆熙沒想到引來李默涵忧国忧民的一声长叹。便岔开话題。说道：“有一件事要禀报大帅。我们派去的农学专家们回來了。他们说临清一带的土质很适合种植棉花。”
以现在的眼光來看。临清正好处在我国著名的商品棉基地冀中南鲁西北豫北平原之中鲁西北地区。
山东临清因为临近清河（即现在的卫运河）而得名。因温度适度和适宜植棉的沙性土壤而成为历史上有名的产棉区。临清的植棉区域主要在临清河以东。棉花品种主要有土棉（当地棉种）、洋棉（外国品种）2种。虽然土棉品质较差,但因其产量较高而被当地棉农广泛种植。土棉品种主要为硬毛绒和临清狮子头。洋棉为钦氏改良和脱里司。年植棉面积约在4000顷。1顷=100亩≈6.67 hm2以上。按每667 m2产50 kg子棉计算。全县子棉年产量约为2万吨t。折合净棉（皮棉）0.7万吨。
刘慕圣说道：“眼下各地的纺织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來。而且生意都做的十分兴旺。这就需要农夫们种植大量的棉花。可棉花种多了。粮食就种少了。若是來年青黄不接。可是要闹出大麻烦的。”
李默涵示意二人坐下。问道：“你们两位之中。有沒有谁听说‘羊吃人’的故事。”
“羊吃人。”段庆熙笑了。答道：“从來只有人吃羊。或者是灾年时人相食。却是沒听过羊还能吃人的。”
刘慕圣也是摇了摇头。
李默涵说道：“那我就來告诉你们这个故事。它发生在英国。”
15世纪。英国毛纺制呢业迅猛发展。市场上的羊毛价格开始猛涨。使养羊变得有利可图。但需要大片的土地。于是。英国的地主、贵族们把原來租种他们土地的农民赶走。把可以养羊的土地圈占起來发展养羊业。农民丧失了赖以养家活口的土地。扶老携幼。向着陌生的地方去流浪。
当时一位著名的作家托马斯?莫尔在一本叫作《关于最完美的国家制度和乌托邦新岛的既有益又有趣的金书》的书中写道：“绵羊本來是很驯服的。所欲无多。现在它们却变得很贪婪和凶狠。甚至要把人吃掉。它们要踏平我们的田野、住宅和城市”。
圈地运动实现了农民与土地的分离。使农民越來越少。失去土地的农民部分成为农场的雇佣工人流入城市。为英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准备了大量的自由劳动者。同时。圈地运动也使家庭手工业被破坏。为工业扩大了国内市场。从而大大促进了英国的工业发展。使英国成为17、18世纪欧洲商业的领头羊。
圈地运动实现了农民与土地的分离。使农民越來越少。失去土地的农民部分成为农场的雇佣工人流入城市。为英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准备了大量的自由劳动者。同时。圈地运动也使家庭手工业被破坏。为工业扩大了国内市场。从而大大促进了英国的工业发展。使英国成为17、18世纪欧洲商业的领头羊。地运动造就了大批的资本主义发展所需的自由劳动力。积累了资本。扩大了市场。为工业革命准备了条件。
听李默涵这么一说。段庆熙和刘慕圣似乎有所领悟。刘慕圣问道：“难道少爷你打算在山东來一出棉花吃人。”
“何止棉花吃人。接下來可能还会有蚕吃人~”李默涵说
“蚕。大帅指的是柞蚕吧。”段庆熙说道
“不错。”李默涵点了点头。
柞蚕。古人一般称之为野蚕、山蚕。柞丝绸。古人一般称之为山茧绸、茧绸、毛绸、土绸。国外对中国柞丝绸又有山东绸、唐绸等称呼。柞蚕放养、柞丝绸纺织。在二十世纪曾一度成为世界性产业。但其策源地在中国山东。柞蚕妄放养技术的成熟和推广。始于明末清初。民国初年。栖霞人孙仲亶在所著《山蚕辑略》中说：“山蚕之用。虽自汉至明。谓之祥瑞。终未能倡行。降至清初。文明日启 。齐东一带。乡人间有以此制线代布者。自此以后。渐多效尤。”山东各县中。诸城是山蚕放养技术最早成熟的地区。并且是这种技术向省内外推广的中心。清朝末年。山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