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骂道:“冲个屁,先隐蔽,”结果北洋军士兵们很识相地躲到树后、石头后面去了,过了好长时间,对方的机枪再沒有开火,
一个电报兵冒着腰跑到连长身边,说道:“连长,团座发火了,把江营长狠狠骂了一顿,说怎么推进的这么慢,”
北洋连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从石头后面走出來,喊道:“兄弟们,冲啊,拿出我们第八师的威风來,”
“吼~”北洋兵们再次从树后,石头后面钻出來,冒着腰继续前进,这次,一直推进到五百多米远的位置,党卫军的机枪都沒开火,
实际上,作为二线部队,警备部队的重机枪间接射击战术演练的机会不是很多,刚才的两次开火,纯粹是因为新兵冲动和手痒擅自开枪的,
“混蛋,谁让开枪的,”武卫国來到机枪阵地上,大骂道:“平时你们的间接射击成绩才几分,就见了几个人,一个重机枪阵地就开火了,”
机枪兵被骂得不敢抬头,“营长,我们知道错了,”
武卫国把一边的连长郝民找來,指着鼻子说道:“郝民,你也是个老兵了,管好你手底下这些新兵蛋子,”
“是,”郝民赶紧立正敬礼,
“连长,北洋兵上來了,”一个班长喊道
“奶奶个熊,终于來了,”郝民对武卫国说道:“营长,你到后面隐蔽一下,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放屁,”武卫国骂道:“我是营长,我怎么能临阵退缩,”
“那好,我要你保护,”郝民也不和武卫国争辩,只是抓來一支步枪塞给武卫国,“营长大人,呆会打起來,我可沒功夫招呼你,”
“姥姥,”郝民一拉枪栓,举起手里的步枪瞄准远处开了一枪
呯
谁知道这一枪过后,北洋军居然停止了前进,又呼啦呼啦地退了下去,
“什么情况,”郝民和一整连的士兵都看傻了,这样子就退了,
“看,老子一发威,他们就吓跑了,”武卫国得意洋洋地把枪扛在肩膀上,他们哪里知道,武卫国那一枪,阴差阳错地把正在进攻的北洋军一个连的连长给打死了,北洋军一下子沒了军官,这才撤退,
武卫国是个反冲锋意识很强的军官,不过,这次他也觉得北洋军退的有些蹊跷,不敢贸然追击,他拿起望远镜大概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对机枪阵地上的机枪手说道:“你们几个,北洋军退了,你们正好练练间接射击,”
几个新兵机枪手大喜,赶紧开始测算射击诸元,然后对着北洋军撤退的方向打掉了一条弹链,
北洋军进攻部队的江营长正好带着营部的人马往前來,看到部队退回來了,拔出手枪就喊道:“熊包,废物点心,你们连长呢,老子要枪毙了他,”
小兵告诉他,说道:“营长,咱们连长已经死了,”
“呃~,”江营长象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沒了发泄的对象,顿时尴尬不已,他说道:“那你们也不能就这么逃回來啊,”
又一个小兵说道:“营长,咱们不是逃回來,这沒了连长咱们就跟沒了主心骨一样,咱们这是回來听您的命令來了,”
江营长听了这话又得意起來,说道:“你们要给你们的连长报仇,打出我们第八师的威风,走,统统跟我走,”
士兵心里暗道连长死不死关我们屁事,既然营长來了,那么就跟着营长上就是了,
对于北洋军的去而复返,武卫国是早有预料的,士兵们也一样,他们非但不紧张,还狠期待,于是乎,北洋军人们向廊坊火车站发起了进攻,
很不巧,江营长带的这一连北洋军正好处在在党卫军的机枪侧射形成火力叠加区内,密集的弹雨象从左右两个方向射來,让这些北洋军避无可避,
只一根烟的功夫,这一连北洋军就几乎全军覆沒,只有十几个人侥幸从党卫军强大的火力前逃生,
到了中午时分,进攻廊坊火车站的三个连北洋军全部被击退,而且损失兵力都在一半以上,
党卫军在已经连一级单位普及了磁石电话,前线的战况很快就传到了营部,训导员欧力在车站站长办公室时乐不可支,“什么北洋军,我太高看他们了,迫击炮还沒出动,他们就跑了,”
陶云鹤也在中午时分到了廊坊附近的杨村,听说还沒拿下廊坊火车站,顿时大怒,喝骂道:“江福呢,老子要毙了他,”
副官告诉他,江福已经死了,
“他娘的,他死的还真是时候,”陶云鹤问道:“他们部队里还有剩下的人吗,”
副官报告道:“还有一百來号人,”
“都叫上來,”陶云鹤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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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匡威依旧趴在注水塔顶上的观察哨,北洋军经过上午的激战之后似乎沒有再发起冲锋的打算,
匡威举起步枪,用瞄准镜朝远处望去,似乎看到有一个什么东西由远到近飞过來,随后呜呜的破空尖啸声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