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杨赐摊开双手,苦笑着看向窦冕。
“死了?”
“济北相滕延滕伯行,带郡兵包围工地,当场处死数十人,把尸体堆放在交通要道,侯览、段大怒,将此事报告桓帝,滕延被处以滥杀无辜之罪,送到廷尉审理,免去官职。”
“侯览、段珪无事?”
“当然,侯览其兄反而被擢为益州刺史!”
窦冕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益州,哈哈……陛下好大方啊,冰乃壅江作堋,於是蜀沃野千里,号为陆海。旱则引水浸润,雨则杜塞水门,故记曰: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天下谓之天府也,陛下这是给狼送肉嘛,不知侯参可让陛下失望?”
杨赐见窦冕如此说当今陛下,忍不住笑了笑:“侯参可没让今上失望,益州富户十不存一,罪名且都很是相似,皆大逆不道,其罪被或杀或放,财产充公,先后以亿计。”
“如此不是正合陛下心意吗?为何要杀?”
杨赐似笑非笑的看着窦冕,舔了舔嘴唇,乐呵呵的道:“你以为益州是法外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