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圆满一点不知道自己昨天被占了一晚上便宜, 还在那里担心祁承的嘴巴。
“你的嘴巴怎么突然这么肿了?要不要看一下医生?”
“是食物过敏吗?你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他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跟在祁承后头唠唠叨叨, 祁承脸上不太高兴,其实心里挺美。
就这么闹腾的过了一个早上,贺圆满恋恋不舍的又叮嘱了祁承一番,才去店里。
这一个上午, 他依然心神不宁。
贺圆满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可惜一点都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他想了半天,突然一合掌:“我的初吻没了!”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 早上被祁承占了便宜。
不过对象是祁承,他觉得一点都不介意!
贺圆满扒在吧台上傻笑, 一边努力回想那一瞬间的滋味。
早上那一下实在太快,他根本连回味都来不及,也不记得祁承的唇是不是特别柔软。
想着想着, 贺圆满遗憾的叹一口气,这么帅这么好的人, 可惜对自己没兴趣。
不想了不想了, 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把那点子遐想彻底拍走, 那可是兄弟, 亵渎不得!
他正努力振作, 店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气质清隽的中年女人。
她看上去四十岁出头, 妆容清淡, 黑发顺直的梳在脑后, 穿着一身简素的黑色连衣长裙,外头搭着一件杏色外披。
她进来后,慢慢的看了看挂牌,然后特别轻柔的说:“请给我一杯清目菊花饮,外带。”
贺圆满收了钱,便依言递给她点的东西。
女人拿着玻璃瓶子,轻声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董曲静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窗帘都放了下来,屋里暗得出奇。
她安静的换了鞋子,走到客厅,把落地窗户拉开,清新的空气流进沉寂而封闭的空间,叫人精神一震。
“你回来啦?”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沙发边上响起来。
“嗯。”董曲静却根本不往那边看,只沉默的把一扇扇窗户推开。
“我不喜欢外头的光线。”那个声音说。
“空气不好。”她还是不怎么想搭理对方的模样。
然后就是很长久的安静,屋里两个人默默做自己的事情,一点交流都没有。
又过了很久,董曲静突然把她从贺圆满店里买来的饮料拿出来:“对了,给你带来点东西。”
她隔着很远,把玻璃瓶子推了过去。
对面的男人接过瓶子,道了声谢。
他的年纪看着和董曲静差不多,身形高大,身材保养得很好,五官长得一般,气质却很出众,带着一种中年男人最叫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只是眼睛上却带着个黑色的眼罩,一直没有摘下来过。
看对方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董曲静才解释了一声:“这个对你的眼睛好。”
男人苦笑了一声,没说话。
又过了很久,董曲静才说:“真的,没想着害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相信你!”男人急急的解释。
“嗯,”董曲静低垂着头,把刚做好的饭食放在男人面前,“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男人马上抬起头:“你能陪我一起吃吗?”
董曲静笑了一声,推门走了。
空气再度变得很安静。
听到关门声,男人苦笑一声,摘下了脸上的眼罩。
卢稷的五官平常,一双眉眼却长得十分精彩,眼睛深邃明亮,眉毛又浓又粗,睨盼间气势十足,仿佛习惯于久居上位,只是现在焦距涣散,颇有些枭雄落魄的味道。
自从眼睛出了问题,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有董曲静能进来。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道德胁迫的味道,但是是真没办法了。
卢稷和董曲静是夫妻,刚准备签离婚协议,他的眼睛就出了问题。
拿到医生的诊断书,他真是大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一点都不想离婚。
董曲静的态度太坚决,可是出事以后,她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一点。
即便如此,董曲静依然不愿意理他。
他们结婚将近十五年,夫妻间感情一直都很好,之前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直到半年以前,一个年轻女人突然闯进了他们之间。
其实卢稷觉得特别委屈,他对那女人没有一点兴趣,也自认并没有多搭理过她,更不会做什么越轨的事情,可是那女人却突然宣称怀了自己的孩子,一化验,还真是他的血脉。
这下子,他的妻子哭了几天,然后坚决要离婚。
卢稷真是委屈极了,可是也一点不明白那女人是怎么办到的。
不明白也没什么关系,他的背景本来就不干净,碰到这种事情,他干脆叫了几个人,把那女人打流产了了事。
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