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而放大,嘴里唔唔说不出话。 她知道这些男人想干什么,但她现在却无能为力。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流了出来,山风从车外吹拂进来,刮起一股血腥味,也令她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两个男人的影子透过月光遮住了她的眼睛,仿佛在她可见的未来之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姑娘使劲浑身解数奋力挣扎着,依然没有效果;而她越挣扎,面前的男人就越兴奋。 游乐闻到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贪婪气息,以及姑娘身上越发明显的恐惧,她决定帮助姑娘。 游乐飞向下方,利用能量束缚住两个男人,并将姑娘往外拽。 他们突然间无法动弹,茫然四顾却不知道为什么——普通人无法看见核灵。一时之间两个男人大惊,身体挣扎起来。 只有姑娘看见了一切——一团幽绿色的烟雾正跟在车子后面飞行! 姑娘看着他们身上缠绕着的烟雾已经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男人们怪叫起来,这让司机分了神,从后窗望了进来。 “怎么了!”司机看着车后的画面,愣了一下。 只见两个兄弟动作怪异地立在车厢上,呲牙咧嘴,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而那姑娘正缓缓漂浮起来,逐渐远离车厢——游乐抓住了她,正把她往外拉。 只是游乐太过善良,这种情况下她依然让眼前的人类避开自己的结界。 “鬼啊!”司机尖叫一声,忘了注意路况,前方正在拐弯,他猛打方向盘才没让车飞出去坠下悬崖。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山谷,货车停在了悬崖边上。 还没等到司机反应过来,游乐就裹紧了姑娘,放开了两个男人打算先走。 两个男人看着姑娘凭空飘行起来,都是吓得够呛;但他们毕竟是见过血的人,发现自己可以活动后,不顾一切地从背上取下猎枪,上膛,朝着姑娘离开的方向瞄准。 游乐不想杀人,就没有跟他们计较,结果这些偷猎者杀气很重,他们发现自己的猎物溜走了,哪能轻易放过——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要。 此时山风变得更大了,两人在车厢内无法瞄准,眼看着姑娘就要莫名其妙地飞走了,一个男人赶紧翻下车。 “下车!”他大叫。 另一人也翻下车,他们大致瞄准了方向,扣下扳机。 两声枪响划破夜空。 但姑娘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他们趁着这段时间又连开了好几枪。 ——姑娘惨叫一声,中弹了。子弹打在了她的腹部,血流不止;血液染红了她的登山服,顺着夜风飘洒向地面,像是下起了血雨。 姑娘额头上冷汗不止,嘴唇发白。 游乐大惊,她跟本没想到子弹会击中姑娘;不得已,游乐原地降落,放下了她。 这里依然还是无尽的竹海。 姑娘靠在一颗竹子上,双手颤抖地拉开衣服拉链,又脱下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背心,她用背心堵住腹部的枪伤,暂时止住流血。 她呼吸急促,盯着面前的游乐痛得说不出话;然而这里太黑了,姑娘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见。她只是感觉游乐在那里。 她的背包落在了车上,医疗物品也在背包里。 “医,医……”姑娘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憋出这两个字;她呼吸急促,脸上的冷汗更密集了。 游乐没有治疗的能力,但她却神奇地听懂了姑娘的话;她飞速返回,到了货车上空——此时车还停在那里,两个男人乱作一团地对司机说着刚才的情况。 游乐没空理他们,只是窜进车内,取了背包就走。 三个男人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他们只看见背包也凭空飞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背包就没了踪影;这把他们吓坏了,赶紧开车离开,他们要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当游乐回到姑娘所在的位置,她直接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帐篷、化妆品、指南针、地图、旅游手册、衣物、罐头、医疗盒;撒了一地。 姑娘此时已经适应了黑暗,她因为失血变得有些意识模糊,吃力地在一堆东西中翻出了那个扁平的白色塑料盒子,盒子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十字。 打开,里面只有胶布、纱布、止血绷带、棉签、医用酒精、创口贴、剪刀、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液。 姑娘扯开纱布,简单擦拭了伤口上的血迹,但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她顾不得这么多,一手按着绷带,另一手将酒精一骨碌地往伤口上倒。 随之而来的是她咬紧牙关,撕心裂肺地惨叫,她因为剧痛浑身抽搐而冒汗;很快,她疼得牙齿打颤,手也变不受控制地发抖。 又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冷汗不停地从脸上和身上流下,再被山风一吹,令她浑身发凉。 她艰难地扯出止血绷带,盖在伤口上,然后是又扯出一块止血绷带,又覆盖上去;之后剪开胶带,粘在止血绷带上以作固定。 她敲开葡萄糖液的玻璃盖子,一饮而尽;之后拿起那袋生理盐水,袋子的一头通过透明软管连接着针头,揭开针头盖,她费力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尽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和恐惧,将针头扎入自己的皮下,再用创口贴固定。 姑娘已经做完了自认为有效的所有措施,她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提着盐水袋,伤口朝上缓缓躺平,尽量让自己放松。 疼痛没有刚才强烈了,血好像也止住了,姑娘松了口气,却因为体力不支,提盐水袋的手一下失力,摔在地上。 游乐赶紧替她提起盐水袋,看着姑娘的样子,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游乐所预知的事情,已经越来越近了,她明明努力地去阻止事态的恶化,但现实却残酷地戏弄着她,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游乐因为在尽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