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周侗淡然抬眼看去,霸刀看清周侗面目,大吃一惊!颤声道:“周,周老前辈,你不是死了吗?”周侗瞧着霸刀,问:“你好像是九贝勒府侍卫吴统领,来此做甚?”霸刀知道这回踢到铁板了,忙道:“误会,误会。” 周侗问:“吴统领,昨晚来的是你同伙?” 霸刀身子发软,险些跪下,道:“周老前辈,晚辈实在不知道是您!饶了我们吧。” 周侗又问:“说实话,谁派你们来的?” 霸刀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周侗悄然一笑,暗想御前侍卫总管舒禄好生有趣,派了两个草包来。 周侗正色道:“你们回去告诉乾隆,雍正的人头是我周侗取的,叫他不要再派人骚扰我等。我等既然能取雍正人头,自然也能取他乾隆人头。你们去吧。” 霸刀见周侗如此威风,一缩脖子,心道:“人比人,气死人。升官发财固然重要,身家性命更加重要。”三人谢过周侗,飞快逃走。 回到客栈,霸刀将周侗的事说了,剑绝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四人合计,知道完成不了任务,于是启程回京。四人走在括苍山山路上,霸刀对剑绝道:“兄弟,上次我打了你,哥哥做得过了,真是抱歉了。”剑绝眼泪流下来,道:“哥哥,不怪你,是我不好。”霸刀道:“其实不怪你,有周侗在,这差事怎么都不成的。哎,真是晦气啊,回京怎么交差呢?”剑绝也是十分沮丧。霸刀又道:“早知如此,一路那么小心作甚?不如吃喝嫖赌,今朝有酒今朝醉了。”剑绝眼睛亮起来,道:“哥哥,我们待会寻一个好去处,痛快痛快。” 此时,山路对面车轮声响,一辆马车驶过来,马车上有着一个“徽”字。当时徽州商人名满天下,马车上皆有个“徽”字。霸刀和剑绝对视一眼,二人默契,拦住马车。霸刀大叫道:“车上的人下来,官爷要查天地会的反贼。”车夫一惊,连忙下车。车帘挑开,一个青年商人走下来,道:“官爷,我是商人,此去杭州,不是天地会的人。”剑绝拿剑逼住青年,霸刀喊道:“车上还有人,快下来。”青年道:“车上只有我的内人和孩子,并无别人。”霸刀一听“内人”二字,不禁热血上涌,掀起帘子,见车内一个美妇人抱着一个婴儿,一脸惊慌。 这妇人生得太美,怎样美法?有诗为证: 眉锁春山,目澄秋水。鬓云飞渡,香腮似雪。星眸闪动,丹唇恓恓。群玉山头曾得见,咸池水畔曾逗留。 霸刀何曾见过如此人物?一下把持不住,硬生生把美妇拉了出来。美妇惊慌失措,连连挣扎后退,霸刀道:“美人,来让大爷快活快活。”美妇骂道:“畜生,我是好人家,你怎能如此?” 霸刀道:“好人家,歹人家,生得如此标致就得是我家。”说罢就要去撕美妇的衣服。青年在旁看见,叫喊起来,被剑绝一脚踢倒。美妇慌忙后退避让,衣襟被撕开一个口子。美妇凄绝地看来青年一眼,道:“郎君,妾身先走了。”说罢转身跳下路边悬崖。霸刀不想美妇如此刚烈,正自后悔,见青年痛哭大喊,跑过来要和自己拼命,恶向胆边生,一刀割了脖子。车夫见状,吓得撒腿就跑。王五赵六欲追,剑绝伸手止住二人,对车夫喊道:“他们二人是反贼,朝廷钦犯,你若是去告官,连你家人一并绑了去砍了。”车夫大喊:“官爷,小人不敢告官。”四人见状,哈哈大笑。 霸刀搜出青年身上银票,一脚将青年尸体踢下悬崖,继续赶路。 入夜,四人寻得一家客栈,青年身上大小银票近千两,四人分了,饮酒作乐。霸刀酒饮多了,出门上茅房,看见一个游方医士抱着一个婴儿进来找粥。霸刀认出襁褓衣物是括苍山山道劫杀的美妇人怀抱之物,心生怀疑。霸刀问道:“大夫,这孩子是你的吗?”那医士略一犹豫,道:“是呀,孩子娘回娘家了,孩儿没奶吃,我带着孩子也去找她娘。”霸刀又问:“大夫哪里人啊?”医生道:“我是桐外人,要去东庄。”霸刀“嗯”了一声,回到屋中。诸位看官,这医士正是徐幸之,瞧出这伙官爷不善,搪塞过去。徐幸之所抱婴儿就是梅儿。 霸刀回到房中,将婴儿的事说了,打算明儿在路上杀掉徐幸之,却被徐幸之寻粥回来时听了个一清二楚。徐幸之害怕霸刀赶尽杀绝,当晚便抱着婴儿悄悄跑出客栈。第二日清早,霸刀发现徐幸之逃走,欲追。剑绝道:“哥哥不必追了。一个婴儿,识不得人,说不得话,还怕他告发吗?”霸刀听得有理,便放弃追杀念头。 四人用过早餐,继续上路。在山路中行了一日,眼看再过一道山岭就出了括苍山了。霸刀剑绝二人商议,像昨日那般剪径来钱快,风险低,自己官爷身份,又是大内高手,量那些江湖侠义人物不敢难为。 四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慢慢前行,本来想再做一票,但是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村夫,心中十分郁闷。说来也巧,就在四人憋闷之际,忽然身后有铃声响,四人转身一看,从山坳转来一辆马车,上面有一个“盐”字。霸刀和剑绝相视一笑,二人拦住马车。霸刀大叫道:“车上的人下来,官爷要查天地会的反贼。”车上的马夫先是一惊,旋即镇静下来,骂道:“查你爷爷的反贼!滚一边去!”这时,车帘一挑,一个青年商人下来,“我是商人,不是天地会的人。” 剑绝拿剑逼向青年,青年伸手从车内拔出宝剑,往剑绝剑上一搭,两柄宝剑粘在一起,势均力敌。剑绝和青年同时上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