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少志高,难免口出狂言。可惜只活到二十来岁,便在帮派火拼中命丧于武当高手。” 慧一禅师走了过来,道:“洪老前辈,在下云若飞。”原来,门口唱名报出洪熙官时,便引起慧一禅师的注意。洪熙官目注云若飞,道:“当年,云龙堂名声响遍大江南北,只可惜我们未得一见。雍正元年,胤禟带兵火烧南少林,大照禅师和疯僧护寺涅槃。从此,南少林弟子散走闽粤,在百姓中发展壮大。今日得见云堂主,云堂主竟然遁入空门,令老朽心伤迟暮啊。”安含玉走上来,道:“就是,洪老前辈说的极是。我就觉得,咱们镇江云家,虽然儿孙满堂,官运亨通,也要不忘初心。”“不忘初心。云老夫人说得好啊。”洪熙官居然眼角湿润,道,“有了云老夫人这句话,老朽就放心了。”安含玉一瞪慧一禅师,道:“老头子,洪老前辈都说了,你还不还俗?!”慧一禅师垂眉不语。范昭皱眉暗忖:“不好。听姑祖母的意思,云家还要继续反清复明了?!” 酒宴热闹,慧一禅师的僧衣很显眼。不过,大家知道慧一禅师是谁后,也就释怀了。酒宴开始前,安含玉出够了风头,便与慧一禅师离去。章志明公然把洪熙官和方世玉带到酒宴,引起范昭的隐忧。新任广州知府高廷瑶得到心腹密报,吩咐心腹秘密调查,不可打草惊蛇。是以,酒宴得以正常进行。酒宴结束后,高廷瑶急忙向两广总督钮祜禄阿里衮汇报此事,不料钮祜禄却道:“此事我早已知晓。康熙、雍正和皇上怀柔江阴范家,就是利用江阴范家来安抚这帮亡命之徒。江阴范家为了安全转运货物,也不便得罪黑道上的人物。只要洪熙官不闹事,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彼此安宁。官道和黑道,有时不必划分太清楚。” 酒宴后,回到胡府,胡兆麟熬不住棋瘾,拉着范昭连下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