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良忍不住咳了一声,心里暗道:“这是来祭奠阵亡将士的,可不是来讨论佛学的……”
崔玉舒知钱良的意思,忙道;“罢了,这等事不提也罢。来人,将本官备下的水酒,干果糕点拿来。”
“是!”
将祭品摆好,便问道:“哪一个是季秋平?”
“这位便是。”
慧智指着灵堂最中间一个棺木道:“左大人怕惊扰忠烈魂,故已让人落棺了。”
崔玉舒点点头,“听闻他们七八百人砍死了一千多鞑子,战得很辛苦,是该歇歇了。”
气氛变得有点沉重。
这么多棺木摆在跟前,死的还是自己人,换了是谁心里也不好过。
觉了叹了口气,念了声佛号后,便是亲自点了莲花灯,放到祭台上后,又让人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是信众折的纸莲花,是委托他们送给这些将士的。
一朵朵纸莲花被摆到了棺木上,虽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可所有人都感到了庄重。
崔玉舒等人看了一会儿,便默默退了下去。
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搅扰吧,与这些僧人相比,与这些将士相比,他们这些人并不纯粹,就不要在这里搅扰了他们的清净了。
等回到城里,一打听,才知道左弗已做完了那个什么手术。因着太疲劳,已回衙门睡去了。
众人一听,得,那就明天再来吧!那些俘虏都是左弗抓的,不经过人同意就去盘问那也不好的。经过这一仗,即便是对左弗有微词的何旭也不怎么敢在明面上炸毛了。
毕竟,如今城里的百姓乡绅都念她好,若这时搞事,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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