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再三的怀疑令白阳不由涨红了脸,他很是大声的驳道,“废话!我有这么蠢吗!” 青藤瞥了他一眼不由沉默不语。还真有这么蠢…… 但是现下青藤又没有随身携带伤药,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任由白阳给他喂下去。 白阳上前踮起脚尖,将仓衡的嘴巴捏成“o”型才给他塞进去,还煞有其事的对着仓衡的胸口给他渡内力。 也不知道白阳懂不懂要把这个药物往哪条经脉上引,反正就见他一顿操作猛如虎,把他自己的内力都消耗完了,才将手掌收回来。 好在仓衡福大命大,被白阳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吐出一口黑血,竟真的缓缓苏醒过来。 他普一睁开眼睛,双眸便射出一道凌厉的光来。只见自他体内翻涌出一股庞大的内力,随后浑身一震,坚不可摧的岩石瞬间块块碎裂开来。 仓衡潇洒一挥,掸去灰尘,轻盈的落到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帮自己顺气。 白阳连忙狗腿的迎上去搀扶他,却被仓衡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向来沉稳冷静的仓衡胸膛剧烈起伏,抬脚一脚踩在白阳的屁股上,恼怒的骂道。 “蠢货!不会引药你引个屁!差点害老子走火入魔!” 白阳趴在地上哀怨的看着青藤,不断向她发射求助光波。青藤却是佯装没看到,咳嗽了一声背过身去。 白阳看着仓衡脸塞黑锅,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自己给自己解释一波。 “我……我看往那条经脉上引,挺像那么回事啊……” 他越解释仓衡的脸色越黑,感情着引药还是按着他的心情来走的?! 仓衡抬起剑鞘对着白阳的屁股便抽了下去,白阳连忙打了个滚,委屈吧交的“哎呦!”了一声。 仓衡压根儿没打着他,见他卖惨不由被他气笑。一脚踩在白阳的背上,抽到他两瓣儿屁股快要裂成四瓣,才压下怒气勉强放过他。 白阳捂着屁股趴在地上,嘴巴都快要撅到天上去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给老大吃了那么贵重的药丸,还把老大给救活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感激自己,还跳起来打自己啊?!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说好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呢?都报成怨了吗?! 倒是披伤带挂的仓衡,在见到青藤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竟一时激动的无以复言。 他微张着嘴唇,向来宿醉迷蒙的双眼里潋滟起清澈的雾水。带着些许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只敢远远的张开双手,一时有些不敢去触碰她。 “青藤……你,你的伤都好了?” 仓衡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令青藤不由红了圆嘟嘟的鼻头。她双手捂住哽咽的嘴,望着仓衡拼命点头。 “嗯……师父……我全好了!” 语罢,她宛如一只蝴蝶般扑向仓衡,仓衡一把抱住她,举着她原地转了圈。 在空中飞舞着的青藤破涕为笑,她眼角噙着泪花,却笑的月牙弯弯,极为灿烂。 仓衡被她所感染,难得一见的扬起唇角,老父亲一般连连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一头师徒三人和和美美,另一头的杜景瑜师徒二人小日子也过的十分惬意。 就在不久之前,小童子闲着无聊捉了只野兔子来玩儿。恰好杜景瑜肚子饿的厉害,便诓了自己的小徒弟烤兔子吃。 一开始小童子还十分不舍,抱着小野兔嫉恶如仇的顶嘴。 “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后来杜景瑜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瓷瓶,撒出里头的椒盐,吃的最欢快的就是这个说“怎么能吃兔兔!”的小童子。 只吃了个半饱的杜景瑜还意犹未尽,但念到自家的小徒弟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他便舍不得与他抢了。 待到吃完烤兔子,又在树上吹了会儿晚风,觉得大约那里也风平浪静了,杜景瑜便大着胆子领着小童子回来。 而他刚一跨出竹林,便震碎三观的见到本该是居尸体的青藤,居然活蹦乱跳的在那里捡柴火。 他见了鬼似的尖叫一声,拔腿就跑。手舞足蹈,嘴上还念念有词。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快显灵!邪魔恶灵皆退散!” 他往自己手上的黄符上吐了口唾沫,再往其内灌注内力,使轻飘飘的黄符变得坚硬如矛。 随后只听到他大喝一声,“去!” 黄符便飞驰过去,“啪!”的一下粘在青藤的脑门上。 青藤被这莫名其妙飞过来的东西弄的一愣,后知后觉的摘下来后才发现上头还有不知名的粘稠液体…… 一股浓郁的口臭瞬间扑面而来,青藤定睛一瞧,黄符上头竟还刮着不少肉沫! 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上青藤心头,她连忙拿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将黄符丢到地上,气愤的踩到稀巴烂。 “谁啊!这么缺德!往人脸上拍口水!” 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小童子连连往杜景瑜身后躲,哆哆嗦嗦的说道。 “师…师父,怎么办呀!这恶鬼不怕黄符!她……她成厉鬼了!” 杜景瑜嫌弃的甩开小童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什么鬼不鬼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看到没!她有影子,人家明明是人,人才不怕黄符! 没出息,胆子比鸡还小!” 杜景瑜说完,便昂首挺胸的走过去了。 被杜景瑜骂了一顿的小童子很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跟在杜景瑜身后嘀咕。 “还不是你扔的黄符……” 杜景瑜转身瞪了他一眼,小童子立刻毕恭毕敬的噤了声。 其实仓衡三人之中,离杜景瑜他们这么方向最近的,是正在烧火的白阳。 但杜景瑜实在是太好奇青藤的伤势了,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垂死的人,是如何在几个时辰内就恢复如初的! 要说是青藤的身体有什么特别之处,那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