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掀开门帘,任何的外套都不披的,走入了那寒冻入骨的漫天风雪。
风声呼啸,犹如深山的狼啸般恐怖萧瑟。
日正半空,云裳裹了最后的军大衣走出营帐,一张小脸上的狼狈已经褪去不少,被厉风吹得微眯的眼眸还略微泛红,举止却已经恢复了她曾惯有的淡然与优雅,怀里的手机已经嗡嗡震动了整整十分钟,一遍一遍。黑河唯有这个地方可以接通得到信号,云裳握那个手机已经握得手抖麻了,垂眸,泛红的眼眶看了一眼,慢慢接起。
“云菲。”不知道这两个字,她是怎么发出的。
断断续续的信号里,对面先是一阵阵带着哑嗓的撕裂般的嘶喊,不知对谁,接着猛然发现电话接通了,便猛怔了一下就扑上来,瞬间声音就哽咽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