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定时炸弹塞进炸药箱的缝隙中,双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走了出去。
四人穿过了一条幽暗的走廊,走在前面的杨风抬腿踢开一道暗门,对扛着枪叼着大麻烟一幅吊儿郎当模样的盖文道:“拎上这个可怜的小子,我们走!”
“八嘎,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拎着胶皮棍子的地下停车场保安从一辆车后面闪了出來,面色不善的挡在四人面前,大声的吼道。
“轰!”沒有废话,压满了子弹的雷鸣顿从盖文的肩上弹起,一只手夹着瘦小的石北,单手端枪,吸血鬼向着手无寸铁的保安开了火。
零号猎鹿弹内的九颗钢珠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结结实实的射在了那倒霉鬼的身上,像一片残破的树叶,保安的身体带着血花倒飞了出两米远,而军用霰弹枪开枪时产生的巨大后座力对于**强健的吸血鬼伯爵來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傻逼,这该死的跟他妈的沒长眼睛一样……看到扛着枪的恐怖份子也敢蹿出來大吼大叫的……”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走到保安身前掏摸起來。
手机,一部手机被杨风翻了出來。
从死人身上翻手机,如果是许云帆或是厉海涛看到杨风的这种行为,恐怕二话不说马上抱头就跑,因为这向來是杨风某个阴损恶毒又猛烈无比的计划前兆。
但是显然此时的两个同伴和一个被解救的倒霉鬼并不知道,所以三人一脸好奇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么西么西,喂,是警察局吗?这里是森木植物研究所,这里发生了爆炸和火灾,请赶紧派人來……啊……啊……呃呃呃……救……救命……”
看着杨风这一番念唱俱佳的表演,无话是乔妍、盖文,还是石北,都傻愣愣的看着他,失语了。
杨风随手扔掉电话,耸了耸肩,对着众人道:“看着我干什么?还有四分三十秒爆炸,他妈的,赶紧的闪人吧!盖文,去弄辆车來,我们不要去打搅李警官难得一次的泡妞机会,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好人做到底,我们亲自送这小子去码头!”
一片悉悉索索的沙沙声传來,几百只浑身长满黑色刚毛的甲虫顺着电梯的钢索和缝隙爬了上來,像被血腥气吸引一样冲向了倒卧在血泊中的保安尸体,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背痒的啃噬声,越來越多的甲虫覆盖到那具尸体上,疯狂的啃食着尸体的血肉。
看着这恐怖的令人作呕的一幕,乔妍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厌恶地表情。
滴滴做响的炸弹,黑糊糊一片的怪虫子,沙沙的啃食声,石北同学毛骨悚然的大叫一声:“跑啊,!”
说着,他居然一扫颓态,如飞一般的向前冲了出去,用尽吐奶的力气向着停车场的出口拔足狂奔。
在环境的压力和刺激下,看來人类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杨风看着石北终于栽倒在地的背影,懒洋洋的道:“如果那些家伙当初就用这些玩意來吓唬他,恐怕这小子早就投敌叛国了,拷打,饿饭,打针,这些家伙的刑讯水平还停留在二战的时候吗?毫无长进!”
“你少说风凉话了!”乔妍瞪了他一眼。
盖文开着一辆车停在了二人面前,看了眼远处左腿绊右腿,一个狗抢屎栽倒在地的石北,不解的道:“老板,那小子怎么了?”
“走啦走啦!把那个倒霉鬼捡上,我们走!”杨风不负责任的挥了挥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载着四个人撞断了出口拦车的道杆,旋风一般的冲了出去,沒跑出多远,一便听到一片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坐在后排座上的杨风扭头向后看去,只见十几辆警车闪着红蓝交错的警灯开到了森木研究所的门前。
森木研究所的大堂中,正翻看着报纸的田中游马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外面停靠的警车和冲下來的大批警察,喃喃自语道:“唔,这……这是怎么了?”
看來,他对于研究所的地下所发生的一切,懵然无知。
在汽车冲出了两条街后,轰的一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來,车内的四人感觉外面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的一阵震颤。
车子停下,几个人推开车门走了下來,远处火光,破碎的砖石,被喷涌的气浪掀翻的汽车,残损的肢体如同火山喷发一样被推上了天,又如同散花落雨一般纷乱的落下。
森木研究所那幢不起眼的四层建筑在巨响和火光中被削去了一多半的建筑,另一半,在夜风和硝烟中摇摇欲堕。
爆炸中喷发的杂物削断了电缆,引燃了tnt在爆炸中产生的大量一氧化碳,在混乱堆塌中产生了第二次爆炸,然后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啊哈,壮观!”杨风跳上车顶,看着那远处的冲天的火光,笑嘻的拍了拍手,吹了个口哨纵声高歌:“nessun dorma,tu pure, o principe,nella tua fredda stanza guardistelle……”
高吭浑厚嘹亮的男高音响彻夜空,杨风双臂高举,一脸陶醉的大声唱着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