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他,可是李世民得到了消息,于是他先下手为强,杀死了自己的兄长,然后带兵逼宫,软禁了自己的父亲,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他是迫不得己的不是吗?”英二郎似乎是在替什么人辩解。
“谁知道呢?”杨风笑嘻嘻的道:“他当上了皇帝,所以历史当然由他來书写,就算他用什么手段干掉他的父亲,在史书上也只会写下那是一个意外,或者他未必沒有这个想法,只是他的父亲太老了,沒有威胁他的力量了,所以才苟延残喘的保住了一条性命吧!当然,这又成了他所谓‘仁孝’的佐证了!”
历史,总是赞美成功人物的,即使他曾经为了成功而用了什么阴暗卑劣的手段,但总是会有人替他找到合情合理的借口。
“想想看吧!”杨风飘乎的声音回荡在斗室中,缓缓的道:“如果他的老父亲还有能力,那么,他会不会干掉自己的父亲呢?然后嫁祸给他那死去的兄长或是别的什么人,一个好主意不是吗?”
“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因为只要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就会是帝国的最高统制者,那些侮辱过他的人,迫害过他的人,都会像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高声的赞颂他,而以他的武勋和能力,他应该得到这种待遇不是吗?”
“坐上了那个位子,那么名誉、权力、金钱、女人、力量,天下万物,都可以予取予求,而他只要在这个位子不犯什么大的过错,那么哪怕在他死后,都会有人继续歌颂他的功德,这实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权力是个好东西,汉高祖刘邦,他不过是一个母亲被人奸污而生下的野种,可他做了皇帝,就被说成是神龙受孕的赤帝之子,就连他的母亲,一个村妇也变成了高贵皇太后,秉笔直言的史官司马迁在《史记》中如何写的呢?《高祖本纪第八》,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哈哈哈……”
英二郎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听着,杨风的歪理邪说每一句都像是一只拳头砸在他的心上,他的脸色有些泛白,双眼无意识的盯着散乱的棋盘……
杨风的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的笑容,一脸歉意的低声道:“哎,真是失礼,一旦讲起这些话題我就喋喋不休了,或许不应该在您这种正直忠义的武士面前谈论这些阴谋和权术的东西,唉,好看的小说:!权力的争斗,比武士之间的撕杀更加的残酷啊!据一个姓查的学者在他的书中所言,皇宫和妓院,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
“沒有什么?您的解说和评论很精彩!”英二郎岔开了话題,笑呵呵的道:“在日本,将棋总被认为是粗鲁的武人和平民才会喜欢的棋类呢?”
杨风懒洋洋的道:“棋子少,金木竹石皆可制之,棋盘简略,纵横不过各十条线,所以普及起來就更容易些,可是当一样东西被普及化,享受到它带來的乐趣的人多了起來,那玩这种东西也便不值得骄傲和自豪了,甚至会遭受贬低!”
“唔!”英二郎不解的道:“那是为什么呢?”
“无他,人的思想便是如此自私,总是希望自己高于普通人,所以嘛,纵有万贯资财,我只一人独享……哈哈!”
“哈!”英二郎忍不住有些放肆的笑了起來,摇了摇头道:“很难相信这种自私的话会从杨君口中说出來啊!”
杨风无耻的眨了眨眼道:“哪里哪里,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不是吗?小小的私心还是要有的,对了,英二郎,稻川会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英二郎俊美的脸上露出一种兴灾乐祸的笑意,悠悠道:“两个星期都过去了,还是一样的毫无头绪,只是老头子的脾气越來越火爆,已经又有七八个人被他斩首了,当然,那些倒霉鬼的身份,有点微妙!”
“哦,原來是这样啊!”杨风吸溜了一口茶道:“我听说那天晚上初代目阁下可是率领大队人马包围了住吉会的大楼,可是后來怎么沒火拼起來,外面都在风传凶手是住吉会的杀手干掉了那位少爷,空穴來风,未必无因啊!”
“话是这么说!”英二郎耸了耸肩道:“但是做的也太过明显啦!‘菊花’内部的高层们都知道,住吉会是四大家族的‘风’家和五行盟的‘火’族这两股势力统制的,用那么露骨的忍术干掉那位少爷,而且留下现场几个忍者的活口,很明显就是嫁祸嘛,老头子虽然愤怒,可他却沒失去理智呢?至于火拼,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沒有任何一方势力希望是那么个结果!”
杨风眉尖一挑,笑眯眯的道:“内部的高层才知道的情报吗?看來英二郎最近受到重用了啊!那么,您如今在稻川会的内部担任什么职位呢?”
“也沒什么了!”英二郎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些武力人员的头目而己,老头子先是趁着这件事一怒之下解散了议事委员会,‘山’家的几个长老也被他轰下了台,唔,新的委员会正在组建,估计角田君的总干还是要继续当的,可是能够保留多大的权力就很难说了,这件事中受到最大好处的人就是老头子!”
“难道那位老先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