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只是这些被气翻了的人在心里暗下决定,以后若是再见到这班混蛋,纵使不能下手打杀,也要好好的和他们算帐。
十分钟之后,八级强度的地震以富士山为震源中心,以每秒钟近百米的速度开始向着四方迅速的蔓延开去,。
本岛西部的日本海与东部的太平洋,在万米范围的近海上空,乌云正在缓缓的聚集着,黑沉沉的厚重云团仿佛从天空垂下來的恶魔巨翼,在狂风的呼啸中迅速的布满了整个天空,遮住了月华和星斗。
沙滩上的海水像被一只大手推动着,飞速的向着海的深处退去,一阵阵浑浊的泥浆带着一连串的气泡从海底翻腾上來,大浪开始剧烈的起伏,水面下仿佛打了一连串的闷雷,发出一阵阵沉闷的轰鸣。
“这岛子的祸事來了!”端坐高空的水玄子看了看下面,摇了摇头感叹道:“诸位道友,难道说此番我等跨海而來,实在是杀戮太重了!”
“水道友何必如此伤叹!”龙虎宗的虎灵道人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冷笑着不以为意的道:“此乃天罚,与我等又有何相关,道祖在上,对这班欺师盗典的逆贼还要存甚么仁善!”
“张道友言之有理!”玉游子折扇轻摇,懒洋洋的道:“天命如此,死便死了吧!反正又不是我神州血脉,便是抹去了又有何可惋惜的!”
一道青光裹着一枚玉华莹莹的飞苻自南天飞來,土寒子招了招手,将飞苻纳入掌中,心神沉入其中,缓缓向众人开口道:“是我家小师弟的飞苻,已经开始动手剿杀世俗界的余孽了!”
“给我看看!”火子从土寒子手中接过飞苻,片刻,笑嘻嘻的对玉游子和制器宗的灵心子道:“二位道友,你二人门下各有一位在官府中行走的外门弟子,此时也在那岛上,我家小师弟问了,若这二人伸手添乱他该如何处置!”
“敢在此事上添乱者便是附逆!”虎灵道人双眼一瞪,恶狠狠的道:“若是我龙虎山门下,道爷我非一剑砍杀了他不可!”
灵心子闻言,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向着火龙子稽首道:“贫道以制器宗一门千年清誉做保,那人虽然只是我派的外门弟子,但附逆这种欺师灭祖之事却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是极,是极……”玉游子点了点头道:“这班人等均是身在俗世官府之中,想來所作所为也是有着诸多身不由己的苦处,倘若真有冒昧有得罪之处,还望火龙道友劝慰一下贵宗的杨道友,略施薄惩自无不可,但且莫伤了他们的性命……”
“二位道友放心,我五行宗门下岂有嗜杀之人!”火龙子不以为意的道。
众人闻言,纷纷一脸古怪神情的看着火龙子,想到他刚刚祭起那只怪鼎将数千人烧成灰灰的一幕,又看了看喷火的远山和脚下越涌越高的巨浪,心头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道祖在上,但愿那位小杨六祖不会如火龙子这老疯子一般发癫。
不知众人腹诽的火龙子神念运转,将一段信息输入了那枚飞苻当中,屈指一弹,一道淡淡的赤芒便向着东京方向飞去。
当富士山的火山在苏醒后开始第一波喷发的时候,在东京六本木的樱花夜总会里,却正是一片人满为患醉生梦死的热闹景象。
狂躁的摇滚乐一刻不停的嚎叫着,仿佛要掀开夜总会的屋顶,空气中飘浮着大麻烟和女人身上的脂粉气混合的气味,疯狂的刺激中暗暗涌动着勾人心动的暧昧。
在场子中间,无数的年轻人互相紧贴着抖动的身体,他们半闭着眼睛,随着躁狂的重金属乐一刻不停的晃动着脑袋,四周的半封闭式包厢内,隐约可见几具被扒光了的身体,此时正纠缠在一起不停的扭动着。
场子边几名衣冠楚楚的上班族扯开了领带,懒洋洋的斜靠在栏杆上,正一脸迷醉的吞吐着大麻烟雾,偶尔传來几声玻璃器皿的破碎声和女人的尖叫,但一切很快都被淹沒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了。
楼上二层的包厢里,盖文和加埃斯带领着他们俩的那一票混蛋手下,躁动不安的等候着杨风所谓的‘异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