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洒落进來,晕晕糊糊的片桐奉文,下意识的想抬起手揉开那粘在了一起的眼皮,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太可能完成这个动作,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眨了眨眼睛终于适应了那可恶的光线,他愕然的发现自己那瘦骨嶙峋身体一丝不挂,一根坚韧的麻绳在反绑住了他的双手后将他束缚在破旧的沙发上。
嘴里塞着的那个布团,从颜色和气味上來推断,应该是自己昨天换下的内裤,他呜呜的挣扎着,但是捆绑者的sm绳艺似乎手法极为专业,如果他想从这该死的沙发上脱困的话,那恐怕还得费上一番周折了。
可怜的片桐奉文一阵沮丧,用他坚韧的舌头几经努力,终于顶出了嘴里那团污糟的内裤,然后努力的扭动着脑袋,四下打量着凌乱不堪的屋子,恐怕自己家里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沒有了吧!那个无耻卑鄙的女人,她假装成街头的援交女郎勾引自己,然后对自己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劫掠,该死的骗子,抢劫犯。
欲哭无泪的片桐奉文,对着乱七八糟的屋子破口大骂:“八格亚路,该死的畜牲啊!哦,哦哦……”因为适才用力过度,所以发麻的舌头抽筋了……
芝浦的海岸,一个眼神迷惘的女人面向着深邃的东京湾静静的站在那里,抬手扯掉裙子上的商标,随手扔进了大海,她的神情茫然的看着远处一水相隔的人工岛,彩虹大桥上已经是车來车往的热闹非常。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到哪里去,她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却依旧是什么事情也记不起來,自己全部记忆的初始,似乎是从昨天的晚上。
恍恍惚惚中醒过來,发现自己穿着破烂的衣服,一脸尘垢的倒在一个小巷子里,走出巷子后,一个猥亵瘦弱的男人上來搭讪,然后到了他的住处,洗澡,将他打昏后捆绑在沙发上,握着一把左轮手枪浅睡到天亮,在商场买了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最后迷迷糊糊的來到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迷惑,但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自然,其他书友正在看:。
“小姐,你,要自杀么!”一个清悦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
“自杀!”她茫然的扭过头,打量着发话的对方。
那是一个身穿大红色日本武士服的年轻人,一头赤红如血的长发垂在腰间,在清晨的海风中却诡异的保持着一种优雅的静止,一张清秀俊美的面孔,如同神话当中的精灵,他的怀里抱着一柄长长的武士刀,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散慢而傲然的笑容,一双黑色的眼睛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这个人,,女人心里一惊,为什么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在哪里见过他。
对视着沉默了片刻,她缓缓的开口道:“请问,我们认识么!”
“呃!”正在玩cosplay的年轻武士神情一怔,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我是说我当然不认识您,您是游客吗?中国人,朝鲜人!”
“游客,中国人!”她皱着眉头,偏着头思索着。
“啊!随便问问而己,请不必介意!”年轻的武士耸了耸肩道:“现在是早晨,东京湾的水很凉,而且五分钟后会有一艘水面清洁船路过这里,他们是不会对落水者置之不理的,所以,如果您想自杀的话,我建议你再等一段时间,好了,不打扰您了,祝你成功!”
武士潇洒的挥了挥手,踩着噼啪做响的木屐,哼着莫名的小调儿转身离开了。
“请等一下!”女人提着裙子跳下防潮堤,向着武士的背影问道:“您是……绯雨先生!”
“哦!”武士转过头,惊讶的打量着她,淡淡的道:“想不到我在东京的知名度,居然还是这么高啊!你是我的仰慕者吗?专门在这里等侯我的!”
摇了摇头,思索着自言自语的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啊!我似乎沒有对谁说过自己的行程,而且來芝浦海岸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您真的是绯雨先生!”女人的口气似乎颇有一些惊喜。
“如假包换!”绯雨英二郎抬起头,迎着朝阳的脸上一脸傲然的神情道:“不过,我是不会答应你什么要求的,你愿意自杀那你就去自杀好了!”
“我不是……”女人一句话沒有说完,脚下一个踉跄,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不会吧!”英二郎瞠目结舌的看着晕倒在地的女人,扭头看了看四周,远处几个人影正在向着这边走过來。
“呼……”英二郎长吁了一口气,双手击掌三次后合什在胸前,低下头向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喃喃的祝祷着,念诵了几句佛经中让死者顺利往生之类的吉祥话,转身蹑手蹑脚的便要悄悄的逃开这片是非之地。
“杨……杨……杨风……”女人痛苦的皱了皱眉,紧闭着双眼,低声的呓语着:“对不起,对不起……”
“该死的,原來如此!”英二郎停下脚步,苦恼的搔了搔头皮,一脸不情愿的道:“大神啊!为什么总是让我摊上这种倒霉的事情,杨风这个混蛋,怎么满街都是他的女人!”
一辆三菱越野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