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降临,段君贤才松开自己身下的女人。翻身躺到叶澜惜的身旁,段君贤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一脸骄傲的看着红着脸的叶澜惜。
“你还要继续坚持你刚才的话,说我没有用吗?”段君贤最喜欢看叶澜惜这幅受气包的样子,真是比什么都能让他产生无与伦比的自豪感。
“恶魔。”叶澜惜不满的小声嘟囔了一声:“你娶那么多女人都是摆设吗?为什么不去找她们要来找我……”
“怎么,你想把我推到别的女人怀里?”段君贤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听见女人抱怨自己不去宠幸别人,以往自己宠幸完女人之后,她们总是旁敲侧击的问自己下次什么时候来,这个叶澜惜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
叶澜惜没有回答,而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还在生段君贤的气,他和她一样,明明都知道真正伤害孩子的人就是三夫人,十夫人只是一个替罪羔羊,可是他却还是放任了三夫人。
原因显而易见,就是因为三夫人有一个好的身世。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拥有过一个很好的身世。不过这一切,都随着洛水国的灭亡而消失殆尽。一切美好的东西前面只要冠上“亡国”二字,就变得不再美好。
段君贤看着叶澜惜明明满肚子不满却不敢反驳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的好笑,鬼使神差的竟然伸出了一只手勾了勾她的鼻子,以至于事后连他自己都不能解释是为什么。
好像每次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自己就会情不自禁的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段君贤没有细想,拿过了自己的衣服穿好,离开了叶澜惜的房间。临走的时候,他给叶澜惜留下了一句话:“如果你想要不被人欺负,并且保护好我们的儿子,你自己就要有足够的能力。”
其实不用段君贤的提醒,叶澜惜自己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本打算等自己坐完了月子,就开始重新练武。可是想到了一个月之后和三夫人的比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训练要稍稍提前那么一点。
叶澜惜的这个想法可急坏了雪月,雪月每天按照段君贤的吩咐,严格遵守剂量给叶澜惜煮补品,叶澜惜觉得自己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除了喝药,还是喝药。
虽然段君贤说她是王府的婢女,可是由于有了段宸枫的原因,倒是没有什么人敢来差遣她这个婢女。不过,上次奸计得逞的三夫人就不一样了。
这天下午,叶澜惜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药,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了。三夫人一脸得意的站在门口,旁边站着她的两个随身丫鬟。
“三夫人大驾光临,澜惜有失远迎。”叶澜惜一口喝完剩下的药,将药碗放到了桌上。虽然她现在看三夫人最不顺眼,可是再怎么说,她是侍妾,又是王府里最得宠的侍妾,自己呢?只是一个下人,还是尽量不要招惹她的好。
“你为什么不自称奴婢?”三夫人一脸的挑衅,大步的走到了婴儿摇床前,皱着眉头盯着宸枫:“就因为这个孩子吗?可是?就算你是孩子的娘,你也不能母凭子贵。”
“对,我不能。”叶澜惜点头,让三夫人觉得有些惊讶,但她话锋一转,很快又让三夫人气的肚子鼓鼓:“你也不能。虽然王妃现在被王爷禁足,但她还是王妃,是这个王府里唯一有资格做宸枫娘的人。”
“你!”三夫人气愤的一甩袖子,身为侍妾,本就是她的最大的痛处,即使自己的父亲受到再大的重用,段君贤都始终不肯升她的位份,这么多年了,她明着暗着没有少提醒过他,可是他根本就视若罔闻。
叶澜惜连冷笑都不屑给三夫人这样趋炎附势,心机深重的女人。她转过身去,不想看到她。
“叶澜惜!”三夫人看到了桌子上的瓷碗和墙角边上堆积如山的补品,像是又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一样开始嘲讽起来:“你这个药罐子,你说你一个下人,每日白吃白不说,还浪费王府这么多好的药材。不行,你现在必须去我的院子,和下人干活!”
“三夫人,这恐怕不好吧。”叶澜惜倒是无所谓,却没有想到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雪月突然开了口:“小姐毕竟……”
“毕竟什么毕竟!”三夫人看见一个下人都来质疑自己的话,更是火冒三丈:“就她还小姐,一个青楼不要的垃圾!叶澜惜,你必须来,现在!”
雪月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叶澜惜制止了。叶澜惜站起身来,悠闲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像是刚才三夫人说话时弄脏了她的衣服一样,动作虽然不大,但嘲讽意味浓厚,让三夫人的火气又窜高了一截。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三夫人带路了。”叶澜惜站好之后看着三夫人,一副她是主人,三夫人是丫鬟的样子。“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清楚。我和三夫人去,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遵守自己的本分。”
三夫人看见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高兴还来不及,根本就没有把叶澜惜所说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有听出叶澜惜话中嘲讽她的意味。转过身,她洋洋得意的走在前面,真的给叶澜惜带路往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
三夫人这般的愚蠢,竟然听不出叶澜惜的话外之音。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