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不应该让那些在地牢里的无辜士兵为你的阮玫清陪葬。”叶澜惜还是壮着胆子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其实这个想法她一直都有,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他们无辜?”段君贤嘴上并不承认叶澜惜的话,但是内心已经略微有些许动摇。也许叶澜惜说的是对的,真正该死的,是纵容属下虐待阮玫清致死的穆老将军和他的属下。“那么,那些穆将军的属下呢?”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叶澜惜一下子着急为自己死去的父亲辩护,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当时根本就不在那里,又怎么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确不在,难道你在吗?”段君贤不屑的看了一眼叶澜惜,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努力的寻找当年事情的真相,就算他还是不能完全的还原当年的事情,也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叶澜惜吧?
“我……”叶澜惜一时语塞,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阮玫清当年被囚禁在监狱里的时候,自己的确可以算的上是一个经历了这件事的人,可是?穆兰依已经死了。
不知道是被段君贤报复致死还是由于其他的原因。
“我帮你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你放过那些无辜的战俘好不好?”叶澜惜声音有些哽咽,那其中有许多曾经对自己很好的人,她不想他们都和穆兰依一样,死在异国他乡。
段君贤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叶澜惜的实力:“就凭你?你还是先想办法要怎么赢得了三夫人再说吧。”
“好,你等着。”叶澜惜坚定地点点头:“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
段君贤压根就没有把叶澜惜的话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来以为她会改过自新,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一旦被自己宠爱了几次之后就又变得这么狂妄自大,还真的是不能给她一点点的甜头。
段君贤离开了叶澜惜的院子之后径直来到了王府的另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轻轻地推开门,立刻就有一个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声音颤抖的喊着:“你终于愿意过来看我了,。”
“松开我。”段君贤没有推开她,但是声音凛冽冰冷万分,吓得女人柔软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抖,立刻就后退了三步,听话的站着一动不动,丝毫不敢向前靠近。
段君贤对待自己之前了解到的关于阮玫清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怀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过叶澜惜之后总觉得心中十分的不安,于是控制不住的又走到了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里有一个他培养了很久的成功细作,不过洛水国战败之后,这个细作自然也就失去了她的作用,被段君贤闲置起来。
“我问你!”段君贤凝思了一会儿,还是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当年关于阮玫清的死,你真的没有查到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女人惊喜的脸蛋立刻就耷拉下来,苦笑了一下,原来这个男人半夜过来找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女人。她轻轻地摇摇头,坚定地说道:“阮姑娘是被任长天虐待致死,穆老将军纵容任长天,也有一定的责任。”
也许他的行为很没用,但是再次得到女人的肯定答案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心安了一些。自己没有搞错,自己一直以来做出的报复行为也没有找错对象。
就算是弄错了又能怎么样?洛水国已经被灭了,穆老将军也战死了,就连他最宠爱的女儿也死于自己的手下。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错就错了吧。
段君贤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只要事情一旦涉及到阮玫清,他就开始变得不理智,宁错杀一千,也不愿意放过一个。
段君贤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隐忍着自己满腔愤恨的女人,默默的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女人冷冷的笑着,心中酸涩又悲痛,明明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取代那个女人的地位,可还是不愿意放弃。不到事情要暴露的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告诉段君贤当年的真相。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么谁都不要想得到!
与此同时,叶澜惜和染晴君都在为各自的比拼作着最后的准备。染晴君天天在院子里练习武功,叶澜惜却自己躲在房间里,将房门紧闭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连雪月都不能进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二人比试的日子。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染晴君昂首挺胸的走出了房门,舒展了一下身子,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自己在这场比试中肯定会胜出。
叶澜惜微笑着走出自己的房门,立刻就看见了一脸担忧的雪月。叶澜惜不满的瞪了雪月一眼,雪月勉强扯起嘴角对着叶澜惜笑了一笑,她不是不愿意为自己的小姐加油,是她觉得自己小姐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胜算。
两人来到比试场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丫鬟,有其他的夫人,都是前来凑凑热闹的;有看不起叶澜惜的,更有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前来起哄的,反正不管谁赢谁输,她们都是得利的一方。
叶澜惜今天又穿了那身白色的碎花长裙,大摇大摆的在染晴君的面前晃了过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