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果然沒有失约。在晚上的时候准时的出现在了叶澜惜的面前。
只是。他的装扮非常的奇特。叶澜惜差点沒有认出來。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整天被人欺负的小太监的模样。一双本是深不可测的黑眸此时也变得楚楚可怜。清澈的看不见一丝虚伪。
叶澜惜不得不佩服和赞叹他的演技。
“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叶澜惜走上前。有些调皮的抓起了小太监帽子。把它弄歪。使得白衣男子看上去更加的狼狈。“让我和你打扮的一样吗。”
“当然不是。”白衣男子一手扶正了自己的帽子。一手指着自己身后的一辆破旧的木头三轮车。“看见上面那两个桶了沒。你一会儿就躲在那个桶里。我带你出去。”
“这是什么啊。”叶澜惜看着那两个桶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熟。可是又记不起來在哪里见过。自然而然的走上去。将桶的木盖掀起。一股难闻的恶臭味迎面扑來。呛得叶澜惜接连倒退了数步才停下。一脸惊愕加愤怒的看着白衣男子。“这是恭桶。你就让我躲在这个里面。。”
“这有什么。”白衣男子强忍着自己想要爆笑的欲|望。一本正经的说道。“相比你要躲在那个地方里面。我扮作太监还是不错的吧。”
“怎么可以这样。”叶澜惜咬牙切齿的说着。她明明就看见了白衣男子眼睛里闪烁着的狡黠和得意。他根本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就不相信了。出宫的办法只有这么一个。
“凭什么让我躲在那里面。”叶澜惜十分不满。把头一扬。嚣张的说道。“我要扮作小太监。你自己躲在里面。”
“我也不想美人你受苦的。”白衣男子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对着叶澜惜摇摇头。满心的惋惜。“可是实在沒有办法。你还要带着你的孩子一起出去。孩子嘛。你必须亲自照看。所以。只能你和孩子躲在里面。我扮作小太监。”
白衣男子的话让叶澜惜彻底沒有了办法。她有些绝望的又看了一眼那个不断散发着臭味的恭桶。只觉得自己这些天吃的饭都要被呕出來了。皇宫这么大。这样的三轮车大概要走半个多时辰吧。这半个多时辰都待在这样的地方。她大概会死的吧。
叶澜惜愁眉苦脸。一副英勇就死的样子惹得白衣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一边轻笑出声。他很享受玩弄叶澜惜的过程。她还真是一个可爱又愚蠢的女人。就这样的愚蠢的女人。还想着要报仇吗。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白衣男子走到了另外一个恭桶的前面。将盖子打开。“我本來也沒有打算逗你玩的。可是你运气实在是不好。为什么一打开。就打开的是那个桶呢。”
“什么。”叶澜惜愣了一愣。连忙一个跨步走到了白衣男子的身边向着里面看去。这个恭桶十分的干净。甚至还在桶里垫着一块柔软的布料。然而在外面看。这个恭桶和一般的无异。
“这是个新的恭桶。从來沒有装过的。你放心。至于外面的污垢是我今天花了一个下午特意弄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白衣男子一脸的成就感。“说真的。想要离开皇宫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我也是沒有办法才这么做的。这个里面挺舒服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味道不太对而已。”
“真是只是不太对而已吗。”叶澜惜双眉紧蹙。十分怀疑的又重复了一次。这何止是不太对而已。简直就是难以忍受。不过。她看到白衣男子的眼中流露着些许真诚。她知道。也许这真的是沒有办法的办法。
“你忍着点就好。”白衣男子对着叶澜惜微微一笑。“去把孩子抱过來吧。”
叶澜惜走回到房间里。小心翼翼的将熟睡的孩子抱了起來。带上了自己的包裹走出了房间。由于害怕孩子在途中发出声音。她今天早早的就哄了孩子入睡。希望他可以乖乖的。
“给他吃下去。”白衣男子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叶澜惜的手里。“这样他在路上就不会醒过來了。”
曲线优美流畅的白色瓷瓶。上面画着浅黛色的荷花。这样的瓷瓶叶澜惜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是她重生之后给自己带來希望的瓷瓶。
“你怎么会有这个瓶子。”抬头望着白衣男子。脑海里已经将洛凡的样貌身材叠加在这个男子的身上。想要对比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我为什么不能有这个瓶子呢。”白衣男子有些诧异的轻笑了一声。“宣王爷的好朋友。名医洛凡的瓷瓶。难道我就不能有吗。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知道洛凡他在京城里有一家药铺。只要是在他家的药铺里取药。都会有这个白色的瓷瓶吗。”
“也就是说。这里面是洛凡配的药。”叶澜惜再次追问。
白衣男子点点头。随后又伸手指了指孩子。催促着叶澜惜将药给孩子喂下。
洛凡的药物。效果自然是极好的。再加上洛凡的人格。叶澜惜沒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药物。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放入孩子的口中。又给他喂了一口水。
看着眼前的女子细心地拿着她的衣袖在给孩子擦拭着嘴边流出的水。白衣男子明显感觉到孩子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