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澜惜刚刚停下脚步想要听清楚屋里的人到底在说她什么的时候,屋内的谈话声突然停了下來,紧接着一声谨慎的“谁,”
叶澜惜还沒反应过來自己已经被屋内的人发现,屋子的门就“砰”的一下被人踢开,段君贤一脸杀气的站在门口,一只冰冷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叶澜惜纤细的脖颈,
“是你,”段君贤在看清了叶澜惜的脸之后,手上的力道立刻的松了下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叶澜惜用手抓住,不让他抽回,
“你不是想掐死我吗,”叶澜惜冷冷的看着段君贤说道,“想要掐死就掐啊,何必收手,”
段君贤眼中的无奈和愤怒一闪而过,本是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的手微微向下,转为扯住了叶澜惜衣服的领口,将她带进了房间,
叶澜惜倒是无所谓,可是她分明就看见了紫霜眼里不断翻涌着的嫉妒和不满,想必她是知道了自己已经被段君贤发现的事情,认为自己毁了和她的约,大概以后也不会再愿意帮助自己了,
也罢,自己也不会再找紫霜帮忙,
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了她,直到她恢复了记忆才知道,原來紫霜竟然是那么阴险毒辣的一个女人,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就在紫霜恶狠狠的盯着叶澜惜,恨不得用目光将她的身上拔下一层皮的时候,段君贤突然开口下令赶她离开,
不服气的冲着头顶白了一眼,紫霜的小嘴撇了撇,气呼呼的甩着袖子走出了房间,那副想发火却又不敢发火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替她憋屈,
“你到底知道什么,”等到紫霜走后,段君贤将叶澜惜松开,轻轻一推,将她推至对面的椅子上,“关于阮玫清的,”
“你说什么,”叶澜惜一下子不明白段君贤问这个问題的用意,
“还想要我再说清楚点,”段君贤双眉一挑,走到自己的桌前,打开了第一个抽屉,拿出那根叶澜惜让紫霜交给他的簪子在叶澜惜的面前晃了一晃,“见过沒,”
叶澜惜看见段君贤一脸肯定的模样,又想了想刚才自己听见紫霜所说的话,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呵,还真是可笑,刚才他不是还说不可能是自己吗,等到紫霜走了之后又來向自己质问,这能说明什么,
可是,那么离奇的事情到底要怎么解释,
叶澜惜想到这个就觉得头疼,如何开口,如何,
无奈的摇摇头,叶澜惜只能说自己不知道,她并不想撒谎,也不想做着这么无谓的抵抗,既然段君贤都已经认为她就是知情者,那么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瞒过段君贤,
果然,段君贤的脸上出现了狂怒的前兆,
阴冷,狠毒,邪佞,所有的黑暗表情一下子全部都出现在了段君贤的脸上,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他用手按住叶澜惜的头,逼迫她正视着自己,随后更加严肃低沉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叶澜惜躲开段君贤注视的目光,弱弱的回答道,
“看來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段君贤说完,手上的力道徒然增加,叶澜惜胸前的衣服被他揉的有些褶皱,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晃,就被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叶澜惜再次抬起有些头晕脑胀的小脑袋的时候,段君贤已经全身赤|裸的站在她的面前,
又是一场身体和心灵上的折磨,
一片摇摆不定的落叶被狂风暴雨所摧残,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被路人无情的蹂躏,一只精致的花瓷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成为了粉末,
叶澜惜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沒有一丝阳光,她的精神已经麻木了,沒有一点的感觉,也许这些刺痛能够让她更深刻的记住,段君贤所亏欠她的东西,
亡国之恨,杀父之仇,
带着这执着的恨意,她疼晕了,又疼醒了,
原來在段君贤的内心,还是那么的在意阮玫清,叶澜惜苦笑,她之前为什么竟然会觉得段君贤对她慢慢的转好了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和段君贤的未來有曙光呢,
真是可笑,现在,事实已经残忍的告诉她,别白日做梦了,
段君贤的心里只有阮玫清,只有她,
为了她,他可以这样对待自己,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吧,
也罢,既然是这样,那么她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复仇了,
终于,就在叶澜惜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又疼醒的时候,身上的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并且离开了她,
是天亮了吗,
叶澜惜努力的张大嘴巴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可是她的气息还是十分的微弱,她就像是一具已经土埋半截的尸体,连名字都已经被挂在了墓碑之上,
身下不知何处仿佛有着一些暖流一直在缓缓地涌动着,仿佛一点点的将她身上的热量慢慢的抽离,就连灵魂也被一丝丝的抽走,
“求求你,放过我吧,”叶澜惜张了好几次嘴,才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