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对视,眼波流转,段君贤看到了叶澜惜眼中的疑惑,他笑了笑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是有巫术存在的呢,”
“我信,”叶澜惜随即明白了段君贤的意思,“颜雅心给你施了巫术,”
“她今日沒死之前,我一直认为当年救我的人是她,”段君贤的脸上带着一丝遗憾,“现在想來还真是荒谬,明明是我当年被困的时候,她不在我的身边,这么多年來,我硬是想不起当年的事情,只是记得她救了我的性命,等到她死后,我却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而且和以前的记忆完全的不一样,”
“想要解开巫术的办法有好几种,”叶澜惜回忆起自己儿时在仙山族时听父王说的有关巫术的知识,“一个便是实施巫术之人死去,还有一个便是被掩盖的真相重新浮出水面,”
“什么意思,”段君贤沒有明白叶澜惜所说的第二种办法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叶澜惜皱了皱眉,“不过,想必颜雅心这么恨我,想要杀死我,也许就是因为这第二条,”
叶澜惜这么说听上去也不是不无道理,段君贤点点头,随即又紧了紧自己的臂弯,认真地注视着叶澜惜的双眼说道,“放心,以后她再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了,”
“真正的颜雅心呢,”叶澜惜有些颤抖的问出这句话,毕竟,那个和她说喜欢她,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是真正的颜雅心,
“她,”段君贤的笑容变的有些僵硬,但是他知道自己瞒不住叶澜惜,“你怪我吗,当时害怕她有朝一日会找回去,所以……”
后面的话,段君贤沒有说出來,叶澜惜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就是这么残忍,
那些好人全部都有着美好结局的是骗小孩子的童话故事,
“如果是以前,也许我会,”叶澜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过随即便带着淡淡的微笑的看着段君贤,伸出自己微微有些冰凉的小手抚平了段君贤紧皱的双眉,“不过现在,我能理解你,”
“你的手好冷,”段君贤迅速的抓住那只在自己脸上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你的身体这么不好,狐裘又被那个鬼丫头拿走了,真让人担心,”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叶澜惜冲着段君贤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
“我先出去处理一下事情,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段君贤将叶澜惜放在被褥当中,又亲自给她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帮她盖好了锦被之后,又加了墨香來到床前伺候着,这才放心的离去,
墨香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來,将毛巾放入热水中洗了洗,随后又拧成半干的状态,走到叶澜惜的面前,
“姑娘,闭上眼睛吧,我來帮你敷一敷眼睛,”墨香说着,将毛巾折成条状,
“好,”叶澜惜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墨香将毛巾放在叶澜惜的眼睛上,又开始给她的头部按摩起來,“姑娘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王爷对你这么好,姑娘真的不要再有其他的念想了,”
“我知道,”叶澜惜简单的回答道,段君贤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还有一天的形成便能到达和卿玉国交战的边境,到时候王爷只怕就沒有时间照顾姑娘了,姑娘一定要自己好好的,”随即,墨香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心里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和姑娘说,”
觉察到墨香的犹豫,叶澜惜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见多识广,处理事情沉着冷静的丫头难以处理,
“你说,我听着,”
“就是关于雪月的,”墨香的语气透着满满的无奈,“姑娘切莫觉得墨香是为了挑拨,雪月最近的确是怪怪的,姑娘沒有觉察到吗,她总是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是吗,”叶澜惜装作根本不知道的样子,她确实是发现了雪月有些奇怪,特别是对她的态度,难道是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她的小姐,所以故意对自己冷淡,
“姑娘沒有注意到吗,那算是墨香多心了,”墨香十分的恪守自己的本分,收了声音不说话,开始专心为叶澜惜按摩起來,
出了营帐,段君贤转身便去查看白天龙将颜雅心的丧事安排的如何,表面上,他是悄悄的进行着这件事情,实际上,他却故意的露出了一些马脚,让那个细作有迹可循,
他知道上次的事情,皇兄失利,一定会对这个细作产生一定的怀疑,这个时候,若是这个细作回报过去的消息再出现一点点问題的话,那么,也不用他來担心除去,这个细作,皇兄肯定会放弃掉的,
这就是段君贤的高明之处,他才懒得一点点去排查谁是细作,还有可能会搞错,这样亏本的事情,他可不要做,
冉钊已经查到了和颜雅心一起挟持叶澜惜的女子就是皇上最宠爱的桥贵妃,起初段君贤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不是很相信,那样的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会千里迢迢來为自己的皇兄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