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愿意投降,我自然好好待他们,若是不愿意投降,便全部抓回去交给皇兄,相信他的那些大工程肯定需要人力,”段君贤悠哉的说着,手里把玩着叶澜惜的一缕碎发,“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让那些训练了大半生的将士们去建造那些工程,”叶澜惜苦笑了一下,“还真是亏你想的出來,”
“怎么,”段君贤走到叶澜惜的身后,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处置办法,”
“沒有,”叶澜惜摇摇头,“只要你不滥杀无辜便好,”
“自然是不会的,”段君贤的脸上尽是柔和,“我对待战俘从來都不会那么无情,”
说起战俘,叶澜惜顺其自然的就想起了张将军等人,也不知道段君贤如果发现他们的预谋之后会做些什么,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问一问,
想到这,叶澜惜便接着段君贤的话继续说了下去,“那如果他们有造反之心呢,你会怎么对他们,”
“造反之心,”段君贤怔楞了一下,随后思索了一会儿,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想什么,最后才慢慢的说道,“那要看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了,”
叶澜惜看着段君贤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可是亲眼见识过段君贤对待敌人的狠历手段,像是这种处理战俘,给自己的未來留下隐患的问題上,他一向是心狠手辣的,
今天他能够改变一往的作风,这样处置战俘,已经远远出乎了叶澜惜的预料了,虽然她也不敢说他是因为她才改变的,可她还是觉得这样的段君贤已经很有进步了,
许久之后,段君贤才抬起头看着叶澜惜,看到她满脸的奇怪的纠结表情,忍不住轻声一笑,“怎么,你不放心,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今天的那些战俘,”
“不用了,”叶澜惜连连摆手,她对那些卿玉国的战俘倒是沒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不想看到那么多人无辜的死去,更不愿看见张将军他们有事,
“可我看你的样子,不看的话应该不会死心哦,”段君贤的语气平平,听不出有什么不情愿和不开心的成分,“走吧,沒事的,”说着,段君贤已经走到了叶澜惜的身边,牵起她的手站起來之后,亲自帮她穿上了那件新的貂皮大衣之后就往外走,
一阵寒风吹过,让叶澜惜的精神清醒了几分,她看着段君贤牵着自己的手,脸突然变得有些红,周围都是來來往往的士兵,虽然他们都低着头,不敢正视他们,但叶澜惜还是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轻轻的抽了好几次,都沒有成功,倒是被段君贤发现了想法之后,他便将自己的手握的更加的紧,再想要抽掉也不行了,
就在这时,有铁链互相碰撞摩擦的声响突然响起,叶澜惜顺着声音的地方望去,看见了身上脚上都被上了铁链和枷锁的卿玉国战俘一个一个排着队在自己的身边路过,只不过每一个人都低着头,因为旁边有一个拿着鞭子的宁馨国军官跟着,时不时的对着他们怒喝一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似乎是千百年來就沒有变过的一条永恒的定律,也许有时候,只是因为那么一点点的差别,就会造成完全不同的两个场面,
啸天韩也混在战俘之中,心如死灰的向前走着,卿玉国被攻陷,早在洛水国灭国的时候,他就预料到的,只是沒有想到宁馨国的兵力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很多,
他从來都沒有想过,他竟然是败在一个女将的手上,结束了自己的将军生涯,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耻辱,一个对他人生的耻辱,
微微的抬起头,那抹红色的倩影便再次的映入眼帘,只不过被另外一个骄傲的银白色铠甲的男子拥在怀里,正满脸骄傲自豪的藐视着他们这群阶下囚,
那样的场面,是那样的和谐,是那样的令人羡慕,啸天韩忍不住将整个头都抬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身红衣的叶澜惜,
那个美丽如画的女子,竟然已经是他人之妻了,
他不禁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番,他有什么资格想这些,就算她如今沒有出嫁又能怎么样,自己已经是阶下囚,还和她有着如此深的沟壑难以跨越,
无奈的苦笑一下,各种奇怪的滋味在心中陈杂,啸天韩低下了头,继续埋沒在战俘当中,缓缓的向前走,
一抬眸,一低首,只是一瞬的事,
但是,极其敏锐的段君贤却感受到了來自战俘中的那抹有些奇异的目光,他定睛在战俘中扫视了两圈,确定了目标,
伸手叫來一边的白天龙,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便拉着叶澜惜离开了战俘营,
“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和白天龙说什么呢,”叶澜惜好奇的问道,
“你到时候便会知道了,”段君贤并沒有直接回答,不过他很真诚的看着叶澜惜,一双眸中款款深情,“乖,相信我好吗,我说过的会善待战俘,就一定会的,我今晚还有些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好,”叶澜惜点点头,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衣,转身缓缓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段君贤刚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