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龙退了出去。段君贤一脸愁容的走到了叶澜惜的身后。叶澜惜转过身子。看了看他。随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既然他自己不说。那么还是不要问的好。
“爹……”段宸枫突然咿呀着。奶声奶气地对着段君贤喊了一句。一双短短胖胖的小肉手还挥舞了一下。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哈哈。”段君贤先是怔楞了一下。随即便眉开眼笑。一把将段宸枫抱入自己的怀里。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玩具一般的开心。转过头对着叶澜惜示威般说道。“儿子先会叫爹的。”
叶澜惜笑了笑。沒说什么。段宸枫会先叫爹是当然的。因为每次自己想念他的时候便会跟他说“爹”这个字。而“娘”她几乎是沒有教过的。
看着眼前这幅天伦美景。叶澜惜的心慢慢的静了下來。之前的事情。其实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烦恼。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段君贤和自己相互不了解相互猜忌。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这样笑起來真好看。”叶澜惜慢慢的收回了泪水。看着段君贤俊朗的眉目轻声说道。
“对不起。”段君贤抓过叶澜惜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用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缓慢的摩擦着。“我以后不会再这样错怪你了。”
“你不是有事要去忙吗。”叶澜惜有些不舍的推开了段君贤。低着头不看他。“你去吧。我沒事的。”
“其实也沒有什么。”段君贤微微一笑。并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和你一起用过午膳再去处理吧。也就是京城的一些乱臣贼子。不值得那么伤神。”
京城的……乱臣贼子。。
叶澜惜的心一下子就紧张起來了。也不知道张将军他们还有那个被自己轰走的清河到底会做些什么。
段君贤所说的。是他们吗。
叶澜惜不敢问。也不能问。
段君贤只顾着看着眼前的段宸枫摆出各种可爱的模样。沒有注意到叶澜惜那一瞬的不对劲。
午膳。是段君贤特意让下人准备的。几乎都是叶澜惜喜欢吃的菜。他是想用这桌菜请求叶澜惜的原谅。毕竟他昨天做的事。还是太伤叶澜惜的心了。
“现在啸天韩死了。你要怎么办。”叶澜惜刚吃下自己碗里的一块鱼肉。便立刻又被段君贤夹了三块鱼肉。两条青菜进碗。一下子将碗面又堆得起了一个小山包。
知道叶澜惜已经偷听到了自己和白天龙的谈话。自然也是清楚自己想要招降啸天韩的目的。段君贤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叶澜惜不必多心。“他死了。不是还有别人吗。之前看上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比较好处理罢了。沒事的。你不用多心。”
段君贤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叶澜惜沒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两人沉默着用完膳之后。段君贤又轻声的安慰了叶澜惜几句便离开了。
一边忙着打探卿玉国内部的详细地图。一边开始启动军队。继续深入。
卿玉国里有段君贤的内应。想要得到卿玉国的详尽地图也不是一件难事。不过。自然是比不上有降将的方便。段君贤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路南下。一直都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眼看着半个月的功夫。卿玉国大军连连败退。此时已经有将近三分之二的河山落入到了段君贤的手中。只剩下卿玉国的京都还有两三个附近的城市。
只不过。叶澜惜沒有再次上过战场。为了避免曾经的事情发生。她每次都只是站在远处默默的观战而已。
这次的出征。可谓是战则必胜。顺利的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就算卿玉国是小国。难敌段君贤大军。可是也不至于全部都输。且输的如此惨烈吧。
虽然心中十分狐疑。但是段君贤还是一路攻打了下去。就连京城里的事情都直接选择了忽略。
那些人。他清楚得很。不成气候不用担心。再说他的皇兄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以为自己是钻了空子吗。在他看來。也不尽然。
当然这些。段君贤都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想想而已。对于叶澜惜。他还是守口如瓶的只字未提。
就像是她。她不是也沒有对他说吗。
眼下。只剩下攻打卿玉国京都这最后一战。这是无比重要的一战。也是决定性的一战。
如果在这次战斗中。他能够带领着自己的人马冲进卿玉国的皇宫。将皇上擒拿住。那么一切便都不会再成为问題了。
段君贤按照自己内应回馈过來的消息安排了作战方案。派了一大部分兵力直接插入卿玉国京都的后方。堵住有可能被用來作逃跑的路线。留守了一部分兵力镇营。其余的。都跟随着他杀入卿玉国的京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段君贤自认为自己的作战计划十分的详尽完整。必定能够像之前一样出师必胜。
出兵的这天早上。天还沒亮。段君贤便已经洗漱完毕。穿戴好了铠甲。叶澜惜站在他的身前。用干净的湿布轻轻地擦拭着他身上反射着银光的银白色铠甲。眼中尽是不舍。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平安回來的。”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