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映在叶澜惜的脸上的时候,她便被这明媚的阳光叫醒了,
听着营帐外的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叶澜惜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拿过整齐摆放在一边的衣服开始往自己的身上穿,意外的发现段君贤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每天清晨,自己醒來的时候,他基本都会在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细细的算算日子,今日已经是战胜后的第七天了,
段君贤还沒有处理好剩余的事物吗,
自己给张将军寄出去的信也有五日了,这个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已经到了张将军手中吧,
正在想着,段君贤掀起了帘子走了进來,
“你醒了,”段君贤看见叶澜惜已经坐起在床边,开始穿衣服,便吩咐下人将早膳端进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想起张将军那些人,叶澜惜心中的担忧又多了几分,她有些心急的看段君贤,直接开口问道,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段君贤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随后搀扶着叶澜惜走到桌边坐下,
“沒,只是觉得我们好像在这里逗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叶澜惜不敢将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來,只好装作随意,
“我不着急回去,是有原因的,”段君贤倒是沒有继续隐瞒下去,却也沒有完全的说明白,“京城那边出了点事,”
京城那边出了点事,
叶澜惜的一颗心立刻被揪了起來,生怕就是张将军他们出了什么事,
看到了叶澜惜无比担忧的神情,段君贤内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再隐瞒下去,要及早的告诉她才是,
“我们先用膳吧,”段君贤似乎在吊叶澜惜的胃口一般,“有什么事情,吃完再说,”
无奈的点点头,叶澜惜心不在焉的嚼着嘴里的糕点,她的双眼沒有一刻离开过段君贤的侧脸,希望能在上面看见什么表情变化,
可惜,段君贤隐藏的很好,她什么都沒有看见,
好不容易忐忑的用完了早膳,段君贤二话不说,拉起叶澜惜的手就往他平时处理文案的书桌边上走去,
偏偏有时候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之前沒有告诉你,是怕影响了你养伤,”段君贤终于从自己收藏起那张文案的地方将那张久久沒有做出决定的文案拿了出來,放在叶澜惜的面前,
白纸黑字,那张薄薄的文案上面清晰的写着:京城有叛军造反,经查实是洛水国的旧将……
望着那张文案,叶澜惜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张将军他们居然趁着段君贤不在京城之时起兵,怎么可以这样的心急,,
这才离清河将他们救出來的日子有多久,一年不到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凭他们那点人力物力,能做成什么事,
叶澜惜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有些发黑,她根本不知道张将军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这样,无疑是在自寻死路啊,
“你沒事吧,”段君贤看着叶澜惜的脸一点点的变白,最后苍白透明如纸,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可是同时,他又觉得十分的生气,那个女人,心里还是装着满满的洛水国还有那些旧将,知道他们出事了,就如此的担心,她在自己的身边,曾经对自己说会忘记以前的那些恩怨,和自己好好的在一起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骗人的,
强压下心里的怒火,段君贤站在原地沒有说话,也沒有其他的动作,虽然他沒有将自己的怒气发作出來,可是周围的气息很明显开始变得僵硬,他的身上也缓慢的渗透出寒气,
“这……”处于震惊当中的叶澜惜完全沒有察觉到段君贤的愤怒,指着文案的手指在微微的发抖,她有些慌张的看着段君贤,像是害怕的样子,又像是在为自己极力的辩护,“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声音说到最后已经越來越小,甚至带上了哭腔,她一把扑进了段君贤的怀里,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逼着他和自己对视,“我沒有骗你,沒有,”
“我知道你不知道,”段君贤看着叶澜惜被吓成了这般模样,本以为她是为了那群乱臣贼子担心,所以心中有些愤怒,现在看來,原來她是担心自己会误会她,
“你送出去的信,被我的手下截下來了,”段君贤手中一封白色的书信一晃,随后轻轻的丢在了桌面,
“你,”叶澜惜眼中的悲伤在那一瞬转化为不可置信,他竟然截下了自己的信,还拆开來看,巨大的悲伤席卷而來,他原來竟是这般的不相信自己,
“我沒看,”段君贤盯着叶澜惜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澜惜,我向你发誓,我真的沒看,”
看着叶澜惜眼中的悲伤缓慢散去,段君贤继续解释说,“若是你知道这件事情,现在这个时刻断不会给他们寄信惹來嫌疑,”
段君贤说的是对的,叶澜惜虽然十分的小心翼翼,谨慎万分的将这封信寄出去,可是,就算她做的再密不透风,也是难以在段君贤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