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个月的分离的考验,他们所有的人,包括当时号称最爱悠然的魏岑也好,邓傲也罢,都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在这清河杭城的遗址废墟边结庐守灵,以及怀着那万里不存一的希望在枯守着。
只有他——沈烈。
他这么做了!
坚决且义无反顾的像个被遗忘的野人一样,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
就冲着这份坚定的情与念,包括唐拓自己在内,所有阿然的男人,再也没有资格评价他沈烈用情疏浅。
尤其是对比了魏岑和邓傲的离去,再看如今相拥着的两人。
不得不说,心情最复杂,最惭愧,最尴尬,又最无言以对的人,便是邓傲和魏岑了。
两人无声地看了看对方一眼,明白沈烈的加入也成了无可置琢的绝对事实。
而此刻,场中。
古悠然双手捧着沈烈的脸,目光又愧又心疼的上下看了好久,想要说点什么,可对着他被想念和思念刻满,显得比从前更加忧郁又透着狂喜的眼眸后。
古悠然觉得,这已经不是她轻飘飘的几句,‘烈,你受苦了’,就能弥补的。
“姐姐!”
“姐姐在,我来了!”
“姐姐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我从收到你让人送来的信开始,我就坐立难安,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不敢相信姐姐你真的还活着!”
“烈,对不起!”“姐姐我不听对不起,只要你还活着,那就是最好的好!我就知道,就知道如姐姐这样的人,是不会这么就死了的,你一定会否极泰来,洪福齐天的,事实上,你看,我猜对了对不对?”
说着,说着,虽然他努力表现出高兴的笑容,可眼泪却完全糊盖掉了双眼,成片成片的把面颊沾湿掉了。
古悠然赶紧地擦都来不及,最后只有紧紧地抱住他,与他一道哭。
感受着他那份压人心颤的情重。
多情害人!
古悠然此时此刻再一次在心中如斯的鄙薄自己。
若非她的处处暧昧,太过放|浪不传,个个留情,又如何会害得沈烈他们一个个都为她痛苦煎熬至此?
此身一定要保重,盖因她的这一生,已经不能相负太多的爱她的男人了。
“烈,别哭了!姐姐来带你回家了!”
“回家?”
沈烈哭得怔怔着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是的,回家!我的身边就是你们的家!我在哪,咱们的家就在哪!我来接你回归,其他书友正在看:!”
“姐姐!”
听到古悠然说出这些话,沈烈一下子就激动地更加泪水横流了,那声姐姐都叫得哽咽不已,令人闻之心酸,听者都有种想要同样落泪的冲动。
好不容易,约莫过了有五六分钟,两人的情绪才稍稍都缓和了一些。
这时,才彼此分开一些的,有些贪婪心酸彼此多看对方了起来。
“吃了不少苦吧,人黑了,也精瘦了!”
“是不是很丑?有点老了?”沈烈紧张了起来,重逢的喜悦稍过后立即不自信起了如今自己的形象。
毕竟他本来就只是生得俊秀一些,与明珠那书呆子比,他还能占据俊美的头衔,可若是与姐姐身边的顾希声,魏岑他们相比的话,他的这副容貌就有些嫌拿不出手了。
更重要的是气质,气度,本身就要稍逊色一些的。
再在这遗址废墟边如同荒莽野人一般的离群索居了这么久,他真的难以判断,此刻的自己在姐姐她的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傻瓜!哪里丑了,更加不老!我还比你大着这么几岁呢!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俊美的小青年!姐姐喜欢的很,比从前无数倍的喜欢!”
古悠然没有说好听话哄他,她的确是比从前无数倍的喜欢了沈烈。
因为他单纯、执着、专情,并言行如一。
这些,她目前还只在顾郎的身上发现过,现在多了一个沈烈。
因此,品性如此的美好,区区一点点容颜风霜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恍若现在的沈烈只是憔悴了些,风霜了些,这些都是吃苦吃的,好好调养些日子,便会又恢复原样了。
到那时,怕是经过了心灵淬炼,生活艰苦的打磨过后的沈烈,会更加散发耀眼璀璨的光芒的。
对此,古悠然深信不疑。
“真的?”沈烈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问。
古悠然用力地点头,理了理他的头发,“真的!怎么我的烈也会有自信不足的时候吗?”
“你要相信,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不用与任何人比较,只要依从自己的心去感受就行了!”
“你闭上眼睛,感受一下,你觉得姐姐是在说安慰的话哄你吗?”
“不是!”沈烈真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那你这下能开心些了吗?”
“嗯!”
应声间,一个浅浅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