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饮食就格外重要了。”
“人工智能会根据学生的身体素质、锻炼状况、与营养需求，给每个人制定最科学的饮食配比，才能保证基地训练的正常进行。”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来基地后就一直觉得饿，”喻白突然恍然大悟，愣愣答道，“刚吃饭前我都饿出幻觉了，总觉得好像闻到了什么糯米团子的味道。”
——饭都这么“精简”了，这见鬼的地方哪还会有糯米团子吃！
小向导话音未落，这回轮到凤炤当场坐蜡，背后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等等，喻白他......刚刚闻到......什么味儿来着？！
？？？
他今天早晨出门前喷了抑制剂啊？
幸好羽冽接走了话茬：“是啊是啊！这是正常的。我刚来基地的时候也老饿，满脑子都是吃吃吃，但其实这是精神力养分不足的表现，每天科学用餐就解决问题啦！”
“那好吧。”喻白不情不愿地又吃了一口糊糊，内心产生了某种类似于古地球健身民工吃沙拉鸡胸肉时无欲无求几近飞升的感觉。
他在心底发出一声吃货的叹息：域外美食估计一时半会儿吃不上了，诶......
凤炤眼看着话题没再往“糯米丸子”上深入，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饭后，凤炤神情恍惚地尾随彭天丞进了男厕所。
他等人放完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彭天丞拉进一个小隔间，并锁上了门。
彭天丞哆哆嗦嗦地看了凤炤一眼，惊得都结巴了：“鸟鸟鸟炤，你要干干干嘛？？？”
凤炤不耐烦地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他一勾领口，凑到人鼻子面前：“彭彭，你闻闻，有信息素的味道没有？”
彭天丞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差点整个人原地蹦起，失声尖叫：“你把我堵厕所里闻你信息素是几个意思？！我不仅是个处我特么还是个直——”
“闭嘴！”凤炤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骂道，“我就问你有还是没有！”
彭天丞在凤炤身边使劲儿嗅了嗅，摇头道：“没有。”他苦着一张脸，补了一句：“班长，我看您平时就差用抑制剂洗澡了，怎么还担心身上有味儿呢？”
凤炤若有所思地蹙起眉头——奇怪，他的确用了大量信息素抑制剂，喻白那狗鼻子是怎么闻到的？
他想了想，又问道：“抑制剂有没有可能对某些特殊个体失灵？”
“有啊！”彭天丞表情怪异地瞅了凤炤一眼，“《哨兵向导安全标记》那课你没听吗？”
“老师说，当哨兵主动发起标记，那他想标记的向导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闻到哨兵的味道。或者，在匹配度极高——往往超过99%——的情况下，哨兵与向导之间，能闻到彼此的信息素味。当然，我们都知道，这种匹配度几乎是不存在的！”
说着，他不禁露出一脸鄙视学渣的神情：“鸟炤你上课怎么听讲的啊？”
“那破课我全程睡过去的！”凤炤一翻白眼，然后才猛然反应过来，再次石化，“啥——等等？”
既然他没有闻到喻白身上的味道，那么也就代表这不是一次双向匹配——然而？主动发起标记？
对着喻白？？？
不不不，肯定是哪里不对。
凤炤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好，一点都不热。
他在心底悄悄地长出一口气。
彭天丞眼看着凤炤一系列怪异行为，恍然大悟地瞪圆眼睛，嘴巴变成了一个“O”形：“我去。炤儿你该不会是——”
还不等凤炤解释，彭天丞就像一只哈士奇似的开始围着凤炤蹦跶：“谁！是谁！是谁家向导闻到了我们炤儿的信息素！”
凤炤抬起军靴，一脚把人揣出隔间：“没有人！”
两人一块儿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彭天丞委屈巴巴：“我不信。鸟炤，你肯定是有情况了。”
凤炤冷漠：“我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炤儿你信息素到底是啥味的啊？这个问题在匿名论坛上都快被那群向导们顶成热帖了......”
“不告诉你。”凤炤懒洋洋地一勾嘴角，“上帝的味道。”
“我呸，嘚瑟吧你！”彭天丞骂道，“我看你是榴莲溏心shi味儿的，掖着藏着就怕被人闻到！”
一句话把凤炤给气笑了，他拧着彭天丞耳朵笑骂道：“你怎么不说檀香混着p味呢，啊？”
“话说，六班还真有一个，狐臭味儿的。绝了。”
回到宿舍，凤炤打开个人终端，向军部发送了一条加密消息：帮我查查七班新来的那个向导，到底是什么来头。
刚按下发送，凤炤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喻白那张脸：他清冷白皙的皮肤，似笑非笑的眼尾，左眼下的泪痣，以及......格斗台上的那一脚——隐藏在那温和柔软的外表下，雷霆万钧的力量。
更见鬼的是，喻白能闻到......糯米团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