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剩下三位同学:“……”
凤炤拿起桌边的棕色小瓶晃了晃:“话说,这个是什么?”
那两简陋的塑料瓶上什么都没标。
喻白眼珠子一转,答道:“域外传统,吃饺子要配酒,要不你倒一小杯试试?”
由于新训基地禁酒,一群小屁孩听到喝酒都会来劲。果然,凤炤完全没起意,尝试性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一口——
酸、到、变、形。
什么酒?这分明就是醋啊?!
他重重地放下杯子,眼神如刀地看了喻白一眼。
小向导连忙往嘴里塞了两颗饺子,才绷着脸没有笑出声。他在心底愉快地吹了一声口哨——谁让你开学第一天在食堂整我?欺负域外人没吃过联邦的饭吗?这才算两清呢,哼。
凤炤气得牙痒痒,但又不好抄起醋瓶子往人头上倒。他挑眉看向小喻白,探出精神触角,单独一戳喻白,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爸爸吃你的醋?”
喻白一僵,差点被饺子给呛住。
“你等着。”凤炤在人精神域里轻笑,“爸爸的醋可不是白吃的。”
小向导清了清嗓子,放下筷子。
“这个是这么用的啦。”喻白用酱油、醋、蒜蓉与辣酱碟调了一碗酱料,放到桌子正中,“喏,饺子蘸这个更好吃哦。”
朱老板的饺子的确不错,四人吃得狼吞虎咽。突然,彭天丞“啊”了一声:“周洲那边的数据排查出来了!”
“沈阳新自己的客户不多,他好像是个不太给力的销售,一直业绩平平。昨晚在酒吧的人,与他的客户没有重叠。但是,一旦对比新希望失败次数比较多的人——我靠——”彭天丞一皱眉,“有三个人昨晚都去了那嫂子酒吧。”
喻白嘴里还鼓鼓囊囊的,略微惊讶:“三个?!”
羽冽补充道:“算上陈青青老公,那是四个。”
凤炤想了想:“会不会是沙邦太小了,就这么一两家娱乐场所,所以人群相对聚集?毕竟新希望的总数据库人太多了。”
彭天丞眉毛突然飞到了天上:“这三个人里还有一个是开养猪场的,是个屠户!”
“可能是一场集体报复。”喻白突然觉得线索都连了起来,语速越说越快,“沈阳新拒绝和同事吃饭,是因为他有一个‘更重要的约会’。或许下套的人,骗他约到了那个小姐,所以他才会与小姐纠缠不清,发生口角。随后,他们四个把沈阳新绑架虐杀泄愤——并且暴尸街头,抒发对磁粒体移植这事的不满!”
“啪嗒”一声,羽冽手上夹着的饺子掉回汤里:“所以,我们还是住了一家黑店。”
眼看着真相就在眼前,饺子再香大家也没什么胃口吃了。
“回去。那个老板绝对知道些什么。”
下午,一行人再次回到旅店。刚进门,就看到陈青青丈夫正坐着轮椅,在阳光下优哉游哉地看书。他穿着一身宽松的棉麻衬衫,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米白。
或许是那个瞬间,他身周气质令人意外地温和,喻白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这个时候,他们家牙牙学语的老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可小娃娃还没完全学会走路,在爸爸面前突然“啪”的摔倒。
男人附身想扶,却来不及了,只见小婴孩手舞足蹈地抱住他的小腿,将那条腿“连根拔起”,一人一腿同时倒下。
陈青青丈夫充满歉意地看了喻白一眼,把自己的腿又扶了起来:“没吓到你吧?”
小向导突然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条塑料义肢,装装样子的那种!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双腿!
喻白的记忆再次切换成到昨晚。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偷偷出门、走路大步生风的男人,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这种塑料义肢,根本不可能走得那么正常、那么如履平地。
昨晚不是他。
不可能是他。
那还能是谁呢?!
男人低头,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没用啊,青青还特意去联邦给我买了一对机械义肢,但因为我精神阈值太低,无法脑控,所以到现在,还在用这种骗骗人的东西。”
机械义肢?
喻白脑子里突然轰地一声,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