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接, 凤炤眼底轻佻混着漫不经心。
那星点情绪落进喻白眼里, 却好像是一口兴*奋剂, 挑#逗着他每一寸肌肉、每一条神经。毫无征兆的,小向导套路陡然生变——先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假动作引诱凤炤重心向左,紧接着, 腰部顺时针拧旋, 又飞起一脚, 直击凤炤右颈!
电光石火一瞬间, 没人看清喻白是怎么转身的,劲风已经刮到凤炤耳畔,他被迫用上那只放在背后的手,狼狈地后退半步。
喻白趁热打铁,把人逼至格斗台边缘, 用双手禁锢住对方的小臂, 凤炤背部“轰”的一下撞上护栏墩。
台下爆发出一阵叫好。
“又不是单手残废, ”喻白在人耳畔轻声笑道, “何必呢?”
凤炤眼睛微微眯起,猛然发力, 一记膝袭狠狠顶到喻白胃部,开始反攻。
哨兵与向导之间的确存在着一些生理差异, 光论力量, 喻白不是凤炤对手, 但他胜在身形灵巧。方才, 格斗机器人都被凤炤这套连击逼至护栏一侧,喻白却总能行云流水般地将攻势化解。
凤炤眼底情绪终于起了一丝变化:“有两下子啊,小同学?”
喻白胸骨轮廓上下起伏着,汗水顺着他清冷的眉峰滑落。凤炤死死盯着他,脑子里却冒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念头——这人怎么就长这么好看?
喻白抓准了凤炤分神的间隙,身体陡然爆发出惊人力量,再次高位踢直击对方头部。他这一脚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无可挑剔,却被凤炤生生接下。小向导只觉得胫骨一阵剧痛,就好像自己踢到了一块钢板。
凤炤反手抓住他的小腿,想把人凌空甩出去。喻白索性借力打力,以凤炤的肩膀为支点,整个人在空中灵巧一翻,顺势骑上了对方的脖子。
他双膝一夹,从后往前紧紧用手绞住凤炤脖子。
喻白本来体温就偏低,出了点汗小臂更是一片冰凉。
他无端想着:凤炤的皮肤怎么就这么烫?
那炙热的皮肤之下,血管正在突突地跳动,几乎要与他的心跳产生某种共振。突然,一股淡淡的、暖暖的、喻白说不清是什么的味道突然充斥了他的鼻腔。
对了,那只凤凰!
喻白猛然想起,这是那只凤凰身上,落下来光尘的味道。
凤炤半天都没能把人从肩头甩下来,本就有点急躁。再加上向导冰凉微湿的皮肤,莫名让他心烦意乱。凤炤扭头一咧嘴:“喂——分化老师没有教过你吗?随随便便把汗往哨兵身上抹,属于x骚扰啊小向导?”
这句话说得下流恶劣,台下哨兵有趁机起哄的,有骂凤炤臭不要脸的,反正嘘声一片。
喻白才刚觉醒,对分化的知识了解甚少,这会儿听了凤炤的话,心头触电似的一警醒,下意识地松开手劲。
谁知凤炤趁机拽住喻白手腕与脚踝,嬉皮笑脸地把人过肩摔了出去:“开个玩笑。”
喻白:“......”
他刚支起身体,凤炤连着补来一脚。“哗哗”的风几乎刮到喻白的身前,可就在这个时候,全息章鱼“身”残志坚地再次空降现场,吊着嗓子杀鸡叫:“救命啊——打架啦——杀人啦——”
喻白没看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但余光中,他从七班同学们陡然紧张的情绪里猜测:似乎来了一个管事的,恐怕官职还不小。
喻白本来可以躲过凤炤这脚,可他突然福至心灵,整个人主动向后倒去,狼狈地在软垫上翻了个身,背部重重撞上护栏墩。
凤炤:“......”这位演员,我还没碰到你呢?!
喻白那一摔摔得很有技巧,四肢蜷起,护好关节,以肌肉为着陆缓冲点,一点儿都不疼。
不过,外人看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只见凤炤在调戏了小向导之后,抓着他在空中翻了一百八十度摔到地上,最后当胸一脚,小向导可怜地飞了出去。
惨。
太惨了。
凤炤他是人吗?
不是!
与此同时,天上炸开一声中年男子的怒吼:“臭小鬼!第一天就欺负新同学!看我回头不向你爸爸告状!”
凤炤这才收手,抬头时满脸不耐之色。
只见空中飘浮着一个男人的全息投影:个子不高,啤酒肚,酒糟鼻上顶着一副眼镜,镜架上垂了一串金链子挂在耳边。喻白的目光扫过胖子肩头,发现那里赫然挂着四颗星星的大校军衔。
顿时,喻白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他揪住自己领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浑身像虾一样缩起,还故意露出半截脚踝,雪白的皮肤上四条红色指痕——当时他骑在凤炤脖子上作威作福时对方留下的。
喻白这一口气憋红了脸颊,咳得泪眼汪汪,抬眼时小刷子似的睫毛上下颤动,俨然是什么受了惊的小动物,哪有半分方才“看老子不往死里干你”的模样。
胖大校伸手指着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