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饿鬼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削,脸上多少也带了出来,只是,贾赦和贾蔷却根本没注意,也没心思管余信家的怎么想。
贾赦挥手道:“行了,既然老太太将人给我了,你就回去替老爷我谢谢老太太吧。”
余信家的等了一下,见大老爷没有赏她的意思,干脆一撇嘴就走了。
两个丫头见大老爷这样,真是又羞又气,对自己的未来也很迷茫,却还是硬娇笑着道:“玳瑁/玻璃见过大老爷,见过蔷少爷。”
贾赦点头道:“行了,你们跟着蔷哥儿去吧,到时候要记得听话!”
他也不管这两个丫头傻眼呆愣,直接一拍大腿道:“老爷终于有地方安排后院那些庸脂俗粉了!”
“蔷哥儿,你一会儿去后院挑挑,差不多的就都带过去,不听话就发卖了,不用跟我汇报!对了,那里还有早年我搁别的戏班子里买的角,□□起来更轻松。”
贾蔷也不是什么守礼的,听了之后也没想着推脱或者觉得这于理不合,直接乐颠颠儿地去贾赦后院挑人了。
贾瑚从翰林院回来,听说了这俩人的骚操作之后,挑挑眉,心中暗赞,行啊,这有长进,都知道怎么跟老太太叫板儿了,应该表扬啊!
于是,贾瑚大手一挥,直接写了一个戏折子给贾赦,留着他们下一次排戏用,也算是自己为戏班子出力了。
贾赦一看,大喜,连声夸赞:不愧是新科状元,这文笔就是好!瞧瞧这勾心斗角的,这话说的可真是值得深思,就连骂人都得细听!
贾蔷接过来之后,更是直接定下来了,这就是咱们戏园子的压轴好戏了!
贾母从宝玉处回来,先开始听余信家的禀报,大老爷一副急不可耐,眼睛都离不开那两个小蹄子脸上的时候,还一边儿骂贾赦不长进,一边儿暗自得意。
等知道贾赦干的好事儿的时候,那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真的晕了过去。
于是,贾赦只能继续做他的孝子,侍奉汤药,又很委屈地跟人说:“老太太往日给我房里安排人,我没地方安排不说,她还总说我不知保养,香的臭的都往回搂。”
“这我找到了安排的地方,她怎么又不高兴了?”
贾家就是个筛子,除了贾瑚和贾琏的房里,其他的地方,只要谁放个屁,保准儿天黑前满府都能知道。
要是努努力,兴许第二天落日之前,整个京城都能知道这个屁分几个音儿。
所以,贾赦这话虽然是在房里跟邢氏说的,但是,京城内,该知道的全知道了,就此,大家更是确定贾赦就是个二愣子,史氏的心眼儿已经不是偏不偏的问题了。
自然,贾赦贪花好色的事情,大家也基本是明了怎么回事儿了。
说来也是,细细想来,贾赦说是纨绔子弟,其实也不过是喜欢古玩金石,这个世家子弟多数都是喜欢的。
说贪花好色,可除了几个买来的戏子,基本都是贾母送过去的,可满京城,后院儿妻妾成群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至于喜欢组建戏园子,那也叫事儿?他一不用当值,二不用上朝的,这不偷不抢,有个兴趣爱好怎么了?
还有,能培养出一个状元,一个同进士,当爹的真的会如传言中那么不堪?
可贾赦的名声就是这么不堪,那这空穴来风,这风的来处可就值得细思了。
细思极恐啊,众人看贾政的眼神都开始诡异了,整的贾政都不敢去上工了,等打听出来外边儿的传言的时候,史氏和贾政、王夫人都气急又无法。
等贾瑚知道的时候,也沉默了,他是真的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莫名其妙的给贾赦洗白之后,顺手黑了二房一把。
不过,因为知道老爹现在也算是有正事儿了,贾瑚就不希望他再回到早前的样子,那么宁国府就不能跟书中说的那么不堪,尤其是天天跟老爹在一起的贾蓉和贾蔷。
这日,贾瑚休沐,难得来到宁国府,贾珍赶紧好生招待这个堂弟,这可是他们贾家玉字辈儿,目前最出息的人。
贾瑚行礼,贾珍还礼问道:“瑚兄弟今儿日怎么有空过来了?”他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贾瑚断不会没事儿上他们府来玩儿的,对他们这些不知上进的,更是厌恶。
不过,贾珍也知道,跟贾瑚打好关系绝对不吃亏,贾瑚碍于同宗,也绝对不会给自己窟窿桥走。
贾瑚也没迂回,直接说道:“蓉哥儿今年也不小了,转年就十六了,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我一同窗好友,也就是今年的探花郎,正蓝旗的阿林保。”
“阿林保的父母早逝,只留下他和妹妹乌林珠,彼此相依为命,乌林珠今年及笄,阿林保自然是不愿意乌林珠这么早出嫁。”
“只是,你应该知道,作为难得能进一甲的满人,日后必将得到重用,他无意让妹妹去博那富贵,就得在升入四品之前,给妹妹定了人家。”
“另外,他也不愿意妹妹被族里利用,嫁给妻妾成群的人家,蓉哥儿跟我说,愿意效仿我和琏儿,给与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承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