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的口吻。
原斐哽咽着回了一句嘴:“没听见,你管我!”
傅景丞被他噎了一下,只好放低了嗓音,低低沉沉地哄道:“算我求你了,你乖一点,照顾好自己,好吗?”
短暂的沉默后,原斐渐渐从头昏脑胀中清醒了一点,抬起了一张惨兮兮的小脸。
他深更半夜地给傅景丞打电话,就为了骂他让他去死还让他滚……
他的耳根子一下子爆红起来,为自己从未有过的无理取闹而感到羞耻,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我打错电话了,对不起,再见!”
“等等!我明天会去那边看你,你一定要——”
男人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毫不留情地被挂断了。
原斐将手机扔到了柜子上,重新躺下去,一把拉过了被子蒙上了滚烫的脸。
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把自己梦里梦到的事情当成了现实就算了,竟然主动打电话给那个人骂了一通,还在他面前傻逼兮兮地哭了老半天。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
干渴的嗓子疼得更厉害了,原斐摸下了床,撑在桌子上喝光了大水杯里的水,才算是舒服了一点。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没发烧,但感冒应该是跑不掉了。
算了,明早起来再说吧。
他重新回到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小镇子还陷在沉睡中,民宿大门外站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昏昏欲睡的老板娘早起倒垃圾,刚一打开门,顿时眼前一亮,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实在太英俊了,就是脸色有点冷冰冰的,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你好,住宿吗?我们这里已经被《逆神志》剧组包下了。”老板娘主动热情地招呼道,“旁边那家还有空房间,你去那边看看吧!”
“你好。”傅景丞微一点头,“不住宿,我找人。”
老板娘来了兴趣,“找人?你认识这个剧组里的人吗?”
“对,我是——我认识剧组的导演。”傅景丞拐了个弯,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找导演啊?导演也不住我们这里,导演住在另一家民宿!”老板娘好人做到底,“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底,左拐再右拐再直走——”
傅景丞头疼地打断了老板娘的话:“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在你们这里休息一下吗?现在太早了,我也不方便给导演打电话。”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估计是看对方衣冠楚楚,看起来完全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也没留太多戒心,爽快地将人领了进去,“现在这个点大家都还在睡觉,你就现在楼下的客厅里安静地坐一会儿吧。”
傅景丞顺利地混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趁着老板娘去厨房里忙活去了,迅速地闪身上了楼。
托房门上贴着的名牌的福,他轻易地就找到了原斐的房间。
他靠在门边上,似乎能听到房间里小家伙清浅的呼吸声,火烧火燎的内心终于冷却了一点。
七点半,天光亮了起来,房间里也隐隐传来了咳嗽声,傅景丞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如果有其他人先出来看到他,估计要吓一跳。
“喂。”经过一夜,原斐的嗓子哑得更厉害了。
傅景丞压低了嗓音:“原斐,我在你的房门外。”
“你说什么?”原斐倏地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通话显示,“你在哪儿?”
“你开门。”
原斐惊疑不定地下了床,一打开门就撞进了一双深沉忧虑的眼眸里。
瞳孔剧烈收缩,他一把将男人拉进了房间里。
但他忘记了自己此刻还浑身发软,反而把自己踉踉跄跄地撞进了男人坚硬的胸膛里。
傅景丞就势将人搂紧了,反手将房门关上,落锁。
“你怎么样?”傅景丞低头嗅了嗅小家伙身上的味道,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原斐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傅景丞摸到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的症状,顺从地放开了怀里的人,“吃药了吗?你的嗓子都哑成这样了。”
原斐转身走回了床边,没好气道:“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吃没吃药吗?”
从宁市到这里,坐飞机都要好几个小时,这人估计是从挂掉电话后就跑过来了。
“我担心你,你那么不喜欢吃药。”傅景丞眼神专注地凝视着他,“昨天夜里我说我要过来,你没说不许我来。”
一提起昨夜,原斐被迫想起了自己发的一阵疯,脸上又是微微一热,暼开了眼神,“我也没说允许你过来。”
“昨天夜里接到你电话的那一瞬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原斐。”傅景丞一步一步朝床边走过去,“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就算只是为了骂我。”
“我觉得你是需要我的,不然你为什么不打给别人呢?”他停在了原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