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她穿了件丝质的睡袍，就靠在沙发上，非常惬意。
听见背后的动静，姜起初放了一瓣橘子进嘴里：“来得很巧，刚剥好的橘子。”
封迎：“……”
封迎走到她旁边坐下：“你杀了我吧。”
她真的很不喜欢吃橘子。
姜起初一个眼神过去，笑了笑：“自己做的孽。”
封迎开始转移话题：“不跟你扯了，我去拿行李，早点回去洗个澡休息了。”
本来还不觉得累，现在倒是被疲惫感给吞噬。
“今天去玩了吗？”姜起初一边说着，递过去了一瓣橘子。
封迎假装没看见：“是啊，去了游乐场，跟几个以前的朋友。”
“消除疲惫，只需要吃一瓣橘子。”姜起初的眼睛亮亮的，出口的话像是在哄着不爱吃药的小孩。
封迎叹口气，最终还是拗不过，将脑袋往前伸了点，并且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姜起初的喉咙不可察觉地滚了下，她稍微移开了自己放在封迎嘴唇上的视线：“自己吃。”她说，“我又没说要喂你。”
封迎轻哼一声，睁开眼睛，将橘子拿过来塞进了嘴里。
效果显著，身上的那些酸痛很快就消失不见。
封迎站起来：“那我去收拾行李了，总是打扰你怪不好意思。”
“你也会不好意思？”姜起初的强调带着满满的怀疑。
“怎么不会！我脸皮很薄的好吗！”封迎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要脸红的迹象都没有。
姜起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里含着笑。
等封迎拖着行李箱从客房里出来，姜起初才对着封迎道：“叶思北的观察期已经结束了。”
封迎有些诧异：“啊？这就过了？”
“很奇怪吗？”
“不奇怪。”封迎站在行李箱旁边，没有再进一步，“考核的不就是看她够不够果断吗？本来没想到，但是在她选择将林安晗的恶劣事迹曝光后，就猜到了。”
封迎本来不关心这些，只是这也不是很需要费脑的事情。
姜起初点了点头，她穿的睡袍没有到底，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腿，她说着话的时候还在朝着封迎走来：“你还猜到了什么吗？”
封迎静静地看着她。
姜起初抿着唇。
两个人皆是沉默。
客厅里没有半点响动。
封迎轻轻呼出一口气，她不确定地问：“我的记忆，和叶思北的记忆，是不是被改了？”
“嗯。”
“那天她昏迷的时候，我们查看了她的记忆，只是发现她最在意的那一块缺失了。”封迎垂着睫毛，“不可能没有原因的。”
她继续说：“包括叶思北对我的态度，也不会只是你的帮助，更多的可能是冥冥之中就是这样。”她抬眼看着姜起初，“因为当初救她的人，就是我，是吗？”
姜起初轻叹一声：“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是问句，而是平静的陈述，还有感慨。
封迎歪了下头：“可能因为我聪明吧。”她也叹息一声，“不想去想这些，但既然你问到了，就得老实回答不是？”
也不等姜起初再说什么，封迎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又一次开口：“好了，我回去了，明天要上班呢。”
是真的有些头疼，因为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封迎的想象。
本来以为林霄就够过分的了，但更长的线原来埋在了十一年前。
封迎自己仔细回忆十一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但因为事情有些久远，她实在是想不清楚，而且对于自己救了叶思北半点印象都没有，可这不代表着她什么都不会去猜想了。
姜起初却没让她走，她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封迎的手腕：“就住这里吧。”
封迎“啊？”了一下，笑着说：“姐姐，您这公寓，我住不起啊，而且被其他同事发现了多不好，本来就是绯闻女友了，同/居了那不得是爆炸新闻吗？”
姜起初松开手，同时也往前了一步：“上次照顾你，忘记收费了，现在来讨债。”
她笑了笑：“这个‘债’呢，就是要你在这住下，起码等下个任务结束吧。”